中平六年,五月初旬。
随着北面的并州军不断的入雒阳,雒阳城之中的兵力变得雄厚起来了,局势也开始缓和了不少,但是雒阳周围的局势却变得紧张起来了。
何进和朝廷之间,势不两存,矛盾已经激发到了明面上,一场战争已经一触即发……
雒阳西郊。
这里山川和平原之间,起起伏伏,交错横叠,洛水与谷水之间横纵交错,水道覆盖,复杂的地形,在为雒阳城形成了西边的一道屏障。
夕阳亭上。
迎着残阳的光芒之下,一支残兵正在扎营之中。
何进率部逃出雒阳之后,已经在此扎营足足半月有余,粮草几乎耗尽,能从周围搜刮的他都已经搜刮一遍了,方圆百里,除了雒阳城,根本没有粮草供应给他的了。
粮草告缺之下,军心自然动荡。
北军作为他的嫡系,雒阳一战,本已伤了元气,如今军心浮动之下,更是士气低落。
“叔达,西凉军还没有到吗?“军营之中,何进来回走动,神情越发的急躁起来了,他能感觉到来自雒阳的杀意,若非他手握太子这一张王牌,恐怕雒阳的大军就要直接攻打过来了。
但是即使他有太子在手,以雒阳城那些自命忠直的人来说,也不会容他继续存活下去,毕竟天子还有第二子,没了太子,朝廷还是会有新君继位。
而他这个弑君之人,是绝不容许存活的,只有剿灭了他,才显露的朝廷的正统,这是大义,不可忤逆的大义。
“凉州军以大将张济率领的先锋骑兵,如今已经屯兵在三十里之外,不过先锋三千骑兵而已!”何苗拱手,禀报说道:“董卓的主力,尚未有踪迹!”
“哼!”
何进冷哼:“天下皆负义之人,昔日某权倾朝野,天下臣服,如今某落魄,难道他董仲颍难道还想要反水不成!”
“应当不会!”
何苗摇摇头,低声的道:“他毕竟是兄长一手提拔的,而且凉州军与关中之人,龌蹉甚多,很难两存,唯兄长方为依靠,他董卓还是看的明白局势的!”
“希望吧!”何进道:“你再派人去催促一下,让他尽快赶来!”
他如今能信任的人,只有亲弟弟,即使是门客谋士,也颇为有些的多疑起来,毕竟如今他的处境太不好了,他的人头是很多人扬名立万的资本,所以他变得小心翼翼的。
“是!”
何苗点点头,他想了想,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