邙山,古称北邙,位于雒阳之北,黄河南岸,山脉横过,延绵如龙,一座一座的山峦起起伏伏。
夜色之下。
一座山谷之中,一团团的篝火映照之下,残兵八百,背靠背的烘火取暖,中间了数人拥护其中的一个少年为主,少年锦衣,却颇有些狼狈。
“张常侍,我们一定要逃吗?”少年刘协,抬起头,目光从篝火之上移开,看着张让,幽幽的问道。
他是皇子,他不需要逃。
但是却由不得他,他昨夜被挟持而掏出雒阳,至此,已经是一天一夜了,他感觉自己又冷又饿,日子仿佛从天堂掉进了无间地狱之中。
这还是他的一种前所未有未有的感受。
“殿下,他们虽然自诩为朝廷栋梁,可私心太重,殿下与他们而言,不过是与何进对抗的傀儡而已,他们是绝对是不会放过殿下了,所以我们必须要离开雒阳!”
张让坐在旁边,听着刘协的询问,平静的说道:“陛下在临终之前,吩咐老奴,无论是什么时候,我们都必须要保证殿下安危,所以就算老奴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让殿下受到任何伤害的!”
昨夜,那是耻辱的一夜。
事情仿佛在那一瞬间失控了。
他没想到陛下会如此的除掉何进,也想不到何进谋逆带来了变故,更想不到雒阳城会乱成如此,只能说变化太快,计划跟不上,唯有兵线险着。
“可是……”刘协皱眉。
“殿下,你应该相信陛下!”张让打断了他的话,到。
“我自然相信父皇!”
“陛下相信我们,所以你如果相信陛下,也应该相信我们!”张让沉声的说道:“殿下,我们虽为阉臣,可我们皆为陛下家臣,而非汉室之臣,我们关心的刘氏儿郎的安危,我们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刘氏,所以无论朝廷如何弹劾我们,陛下他始终信任我们!”
“哦!”
刘协想了想,无话可说。
“张让,段珪他不行了!”赵忠走上来,低声的说道。
“咱家去看看!”
张让站起来,走过去,看着躺在草地上的段珪,已经是奄奄一息,吊着最后一口气而已。
“我,我……”段珪最后一口气没有说完,断气了。
“去吧!”
张让伸手,合上他的眼睛,轻声的说道。
从显阳宛逃出来,一路上,十常侍已经是死伤一大半,追兵太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