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牧景在印刷工坊待了足足一个下午的时间,他随着那些好几十个工匠不断的去尝试,亲自上阵,也拉出了不少低层工匠的心。
傍晚,牧景返回西鄂乡侯府。
霍余迎上来:“世子,有客人来访!”
“客人?”
牧景神色微微一动,倒是有些意外,他这西鄂乡侯府早已经被划入了阉奴党羽之中,在这雒阳城少有人愿意造访,所以这些时日清冷的很。
如今有访客,他倒是想要看看是何人。
他迈步走了进去,直入大堂之上,这时候的大堂之上一个白衣青年跪坐在前,已经恭候多时。
“志才兄?”牧景一看,神色一愣,面容之间有些吃惊了。
“龙图兄!”
来人正是戏隆,戏志才,他站起来,对着牧景,拱手行礼:“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哈哈哈!”
牧景大笑:“我这个侯府向来冷冷清清,是个读书人都不愿意迈进来,志才兄赶走进这大门,已经是我牧龙图的荣幸了,可没有什么冒昧之说!”
“中恒,客人来了,赶紧上酒菜!”
牧景对着霍余吩咐,然后才做了下来,沉声的说道:“志才兄,不满你说,如今雒阳之中,可没有读书人愿意于我牧景交往,你还能如此待我,我心中颇为感激!”
他现在名声,狼藉无比。
“我能明白龙图兄的选择,只是始终不能释怀!”戏志才坦然的道:“阉奴误国,今之天下,早已经隐患丛生,若不能除起内患,如何安抚外敌!”
“志才兄如此想,亦无不可!”
牧景笑了笑,道:“只是志才兄认为这大汉内患,仅仅只是阉奴吗?”
“我并非不明事理,天下之患,岂会是一个个区区阉奴而已!”戏志才苦笑的说道:“只是今时今日的朝廷,早已经无从下手,能动了,也只有阉奴了!”
他是一个聪慧而看得明白朝堂的人,只是他也不愿意去面对这种结局而已。
“理解!”
牧景点头,道:“我若是被逼走到这一步,我也会如同志才兄的选择,走向读书人的一方,以清名扬天下,而不是投靠声明狼藉的十常侍!”
“其实我今日来,乃是有事相求!”戏志才沉默了半响,还是说出来了。
“志才兄不必客气,请说,若能帮,我自当尽力!”
牧景没有客气,很直接的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