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收集所有通关卡才算完成,很麻烦;要是可以,她们也想舒舒服服呆着,可惜地图世界里的人,总得不断拿双腿丈量大地,才能获得活命权。
“不跟本地人互动,怎么拿通关卡?”林三酒问道。
“唔,我们马上要进的是北城口……在南城口有一个通关卡发放亭,符合条件就能拿,不需要人。”
“另外两个城口不需要去了?”
“没有另外两个城口,”波西米亚将地图展示给林三酒看,“你看,整个城就是一个用墙围起来的长条盒子,只有一南一北两个出口。”
说它是长条盒子,只是一个从地图上得来的印象。等二人真正从北城口进城的时候,发现这座城更像一个大号的长方形监狱;即使以进化者的身手和道具,从高墙墙脚往上爬,到达墙头恐怕也得花大半个小时。
一看清这座城的样子,波西米亚就丧了气,脸都快垂到脚面上了。
她嘴上鲜少承认,实际上在地图世界里玩得挺开心;因为一路上永远不缺或奇异、或壮阔、或幽森的新鲜风景——然而此时放眼望去,不管目光落在何处,始终只有高不见顶的沉重灰墙,截断了一切视线与对世界的幻想。
“住这儿的人都犯了大罪吧,”波西米亚咕哝着说。
“准备好,”林三酒低声提醒道,“提示不让我们与本地人互动,说明本地人肯定会来找我们互动。”
波西米亚慈爱地说:“废话。”
……跟她就生不起来气。
二人肩膀都绷紧了,早做好准备,只要一有人往自己方向凑,立马就跑——考虑到满城大街小巷、民宅公寓里全是不能互动的目标,实在不行的话,就跳上房顶,踩着房顶往南城口冲。
尽管这个长方形监狱是真挺长的,不过她们全速奔跑之下,不到十分钟也能到了;一城普通人,不可能追得上。
然而叫二人意料不到的是,她们的万全准备,竟一点也没用上。
压根没人往她们身边凑。
事实上,不管二人走到哪儿,只要一看清她们装束模样,原本在阴影里踢毽子的小孩、闲聊的妇人、修理家具的老头……登时全像是见了鬼,变颜变色,扭头就走;窗户板、木门,接二连三地砰砰关上了,只留面前一条死寂的巷子。
“啊?”波西米亚显然受到了深深的冒犯,“怎么做人一点都拎不清自己的分量?他们能看我一眼,都算是他们祖上自尽得早,给世界积德了,谁躲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