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都没有意义。
“我早已习惯了,要抓住一切我能抓住的东西,用它们拼凑出一条路,通向我要去的地方……代价也好,道德也好,我都可以放下。”
身后远处的通道上,远远生起了细微的脚步颤动;楼琴不必等脚步声走近,已知道西装女部下带着人回来了。
“我需要地下农场,就一定要获得它,因为只有疫苗,才能让进化者得救。枭西厄斯改造了末日世界的一部分空间,使其能量流动、自我供给、自成天地,最重要的是,能够让里头的农场像是玩具模型一样,被人牢牢控制管理。没了他,不仅农场无法持续,就连鲨鱼系本身,也可能会变成他人板上鱼肉。我知道,他能做到的,对你来说更是不值一提。”
黑洞里的浓雾在无声地翻腾着,没有回应。
在脚步声终于走近她身后的时候,楼琴头也不回,蓦然之间往后一探手臂,精准地扣在了一个人的脖子上——八头德低低地抽了一口气的响声,小小地扑荡在山崖空隙形成的道路上。
“他对农场来说至关重要,你既然想向我要走他,我自然就要换回一点什么。”楼琴盯着黑雾中的人影,说:“我不是在请求你的帮助,因为你根本不会帮助我。这是一场强迫交易,你我显然都没有拒绝的余地。”
黑洞中终于又传出了那人的声音。他第三次开口,是叹了一口气。
“你明白‘要挟’我,是一件多么没有意义的事吗?”
“不,我不是在要挟你。”楼琴平静地说,从八头德的喉咙上松开了手。“我在他身上种下了一个控制手段。只有我令他去做的事,他才会去做……怎样?你要了他去,也不是为了看着好看的吧?”
八头德面上无风无波,近乎麻木地朝黑洞走了一步。
浓雾中静了两秒,那人不胜其烦地又叹了一口气——好像他是在办一道极其繁琐复杂的手续,只是为了要让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回复正常。
如果他可以通过抹除世界而抹除虚无感,楼琴觉得他搞不好也会的;只是抹除世界也很麻烦罢了。
“你说话还藏一半做什么?”他十分懒怠地说,“还有一个手段吧?让我看看……是即时死亡一类的东西吗?”
“是的,”楼琴低声说,“我会以我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叫他即刻死亡。因为我付出了最大代价,所以物品也会无视阻碍,强行发动。哪怕是你也阻碍不了。”
“才刚种下去的?为了强迫我?”
“没错。”楼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