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简单易懂;那瘦男人一开始果然使劲眨了眨眼,眼珠转了几圈,对不上清久留了。
“诶?人呢?”他扭着脑袋说,“怎么忽然消失了……”
清久留微微一怔。下一个念头闪过的时候,仿佛带了火箭般的力量,推着他整个人都跃向了另一边去——几乎是与此同时,那个瘦男人勐然反手一甩,一道道银亮光波就从清久留半秒之前所在的地方波荡泛起,好像开了一朵银白莲花。
“你怎么这么滑不熘手的?”那瘦男人来了气,狠狠啐了一口,“你朝我扔的特殊物品效果,你自己都不信吗?”
“人本,”清久留此刻连一句完整话都很难说出口了,只从喘息中扔出了两个字。
就好像要在雨点之间抓空子一样,他必须要让自己避开林间的每一次攻击,让自己奔逃闪跃的双脚,能踩在雨点与雨点之间的干燥空地上,不管那空隙有多狭窄、消失得又有多快——唯有在那儿,他才能再获一次呼吸的机会。
瘦男人也反应过来了。
“噢,对,”他拿眼角瞥了一眼人本身上的衣服囚笼,“你还没忘呢啊……”
岂止是没忘,清久留一直在计算着、等待着衣服囚笼的恢复时刻。从人本脱离控制开始到现在,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大概过去七八分钟了;那个瘦男人使特殊物品效果消失的能力,总有个限制时长才对。
“羡慕我吧?这么厉害的能力都在我身上了。”瘦男人笑着说,“人要是运气好,挡都挡不住,一觉起来就多了个逆天能力……”
在他这一句话的功夫里,一个吊在树上的人形就已伸长了一只手臂,抓住附近一根树枝,摇摇晃晃几下,就在清久留行进路线的前方下了一场漫漫扬扬的树叶雨——落下树枝的时候,它们还是轻飘翻转的树叶,等它们落到一半的时候,已经一个个都笔直沉重、尖端朝下,边缘处闪烁着无数渗了死亡的暗光。
清久留急刹车躲避树叶雨的时候,就成了元向西抓住的一个机会。
那一根林三酒完全就多余给他的丝线,像是自有主张似的,身子柔韧地笔直、一点声息也没有地伸进了前方——清久留此时早就已经手忙脚乱、措手不及了,等他意识到那丝线的时候,即使赶紧纵身一跃,却依然晚了一步。
丝线近乎轻柔地切开了他的裤腿,皮肤在刚刚绽裂的时候,甚至没有一点痛感——在清久留的余光里,发现半空中溅开了一片血点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大腿受伤了。
与裤子和皮肤被一起切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