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比了个嘘声的动作——尽管林三酒身边没人在了。
“果然,不能说话了,”意老师在脑海里不太高兴地报告道。
哑剧演员笑眯眯地盯着林三酒的眼睛,见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随即甩起胳膊,抬起膝盖,把脚踩在了地上,随即又抬了另一只膝盖——他竟在原处走了一个圈子,走完以后,又以反方向绕了一个圈子。
为什么要表演走路?
哑剧演员冷不丁地站住,刚才的动作就像枯叶一样从他身上脱落了。他很快就开始了下一个动作:这次,他跑起来了,腾腾从林三酒身边一熘烟过去了,又腾腾地跑了回来。
林三酒脑子里的疑惑,已经可以用斤称量了,然而她的疑惑却才开了一个头。
接下来,哑剧演员一口气做了十几个动作,逐渐变得越来越奇怪、越来越具体:一开始还是跑跳、走路、转身等常见的动作,很快就变成了“拉开什么东西”、“伸长脖子探头看”、“四肢着地爬”等等……不管林三酒怎么猜,也没法在这些动作之间串起一条逻辑线。
等十几个动作结束,林三酒感觉自己又能张嘴说话了,却只有一个缓慢的:“……啊?”
哑剧演员模样夸张地喘了几口粗气,假装抹了抹汗,随即一指不远处的理发店。
别无选择的林三酒,像做梦似的,抬步走向了那家又小又破的理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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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我出生证明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