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沉默暗哑地向上张望着,一动不动。假如它们往外溢出几具尸身, 那么在林三酒扫描时也逃不过去了, 可是就像有人小心地将它们码好, 藏入了楼梯上的视线死角一样,它们此时都正安全地躲在楼下阴影里。
“为什么……”皮娜喃喃地从楼梯边缘退了回来,“是我们挖出的尸体吗?可是它们明明都……”
“别管为什么了,”林三酒迅速说,“在这段路上,死尸显然就是可以动,我们再不跟着改一改认知,恐怕就要变成它们中的一员了。”
皮娜紧紧一咬牙,腮边浮起了一块肌肉。她忽然从腰包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扬手就甩了下去;随着它蓦然炸开了一片火花,无数碎裂的、干皱的尸体碎块,也跟着一起漫天四溅了出去,一时间如同盛放开了尸肉烟花般,长长污发、手指、圆黑内脏组成了无数花瓣。
“它们能动也不怕,”皮娜沉沉地喘了口气,说:“不照样能打成四分五裂吗?”
潘翠急忙捂住口鼻,赶紧朝楼梯上走了两步。“怎么不商量商量再动手?万一有什么后果怎么办?”她摇摇头,说:“算了,咱们走吧。”
从楼梯平台往上看的时候,她们只能看见二楼昏暗不清的天花板;当她们一步步跑上二楼后,这才不约而同都愣住了——皮娜也不知道是停得匆忙,还是脚下虚软,竟险些绊了一跤,被林三酒一把给扶住了。
“这……这要怎么走?”潘翠苦笑了一声,回头看了看身后楼梯,好像是想确认那些被炸成碎块的尸体没有再跟上来一样。
“箭头呢,”林三酒左右扫视着问道,“皮娜,你看见箭头了吗?”
与楼下的脏污废墟不同,楼上倒是干干净净的,不管是办公桌、文件柜还是茶水间的微波炉、咖啡机,都是完好的一整个。
她们之所以能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二楼里所有的东西——家具也好,办公品也好,甚至包括地上扒下来的地毯,都被一件件堆叠码放好了,将所有空间堵得满满当当,甚至一路堆上了天花板;只有从楼梯上能看见的那一小块地方,是能立人的空地。
很显然,这不会是原本办公室里该有的物品数量。
“我、我找找看,”皮娜喘息着,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在两张叠在一起、中间挤满了箱子的办公桌前猫下了腰。林三酒忽然意识到,她不是唯一一个气喘吁吁的人;三个人沉重的呼吸此起彼伏,在一片寂静中清清楚楚。
“我们早点出去,就能早点休息了,”潘翠似乎也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