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立时又响起了一个女人的惊叫——刚才一个傻呆呆、一直不说话的孕妇,像是被突然冲过来的堕落种群吓住了,一边啊啊地失声叫着,一边要爬起身跑;她脚内缠的倒不是铁链,只是脚骨被砍得开了花、从皮肉里露出来了而已,此时才一挣扎,顿时被沉沉的肚子给坠了下去,重重摔在了二人身边。
林三酒只觉太阳穴上一轻,那个女人似乎骂了一句什么,转身爬了过去;紧接着,在不远处堕落种骤然高起来的呼喝声里,她觉得脸上登时一热——
喷溅出来的血,打湿了她的半张脸,滴滴答答地落下了她的鼻尖、下巴。
新死的女人抽搐了几下,仿佛一条离了水的鱼;她的双腿像被电流打了,正好颤抖着落在了林三酒面前,将她和那个女人隔开了一些。
“她把人杀了!”
最前头一只叫了一声,脚下的速度顿时加快了——它就是刚才那个生得像海葵一样、浑身肉芽的堕落种,逼近的时候仿佛浑身的肉须都要打开,卷上来一样;林三酒感觉到身边的那个女人也被惊了一跳,立刻在心里一连急急叫了她几声。
“干什么!我没有时间了!”
她吼了一声,随即勉强镇定了一下,趁着那只堕落种还没冲到面前,她一转身又扑上了另一个离她最近的孕妇;这一次,铁器就好像已经钝了,刺破血肉的声音一连响起了好几次,那孕妇的痛呼声反而越来越高了。
眼看着一群堕落种已经越来越近,林三酒飞快地从脑子里闪过去了一个念头,暗暗盼望那个女人能及时听见——
好在,就算是花上十分钟也说不清楚的想法,在思绪里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只听扎破血肉的声音忽然一顿,那个女人拖拽着巨大的肚子,又再次艰难地半扑半爬了回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你不是会读心术吗!
林三酒急得青筋都浮出来了。
“好,”那个女人匆匆忙忙地应了这么一声——她也只来得及应上这么一声,就直直地朝林三酒二人身上压了上去——此时那些堕落种们已冲近了,身上的腥臭气也已经清晰可闻。
因为是一块被抓、又是一块被扔下的,林三酒和礼包躺得也近;那个女人往他们身上一倒,顿时就把两个人一起挡住了。二人才一吃痛,身为殿司的堕落种正好在这时大步走了上来,嘴里喃喃地骂了一句什么,伸手就朝那女人抓了上来。
“别碰我!”
那女人一声尖叫,挣扎扑腾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