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样暗了下来;那种变形人脸想要努力扭得接近正常的感觉,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她举起相机,对着楼梯右手下方的客厅口和走廊,“咔嚓”一声照了一张相。 “这一张,拜托你洗出来了。”波西米亚将相机塞回元向西怀里,赶紧往楼上走,“我去楼上看看。” 她好像感觉到,在自己上楼时,背后一直被元向西的目光烧灼着;但是在二楼楼梯口一转身,又发现楼梯上早就空了,他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波西米亚这一次没有进主卧,反而进了另外两个房间:一个好像是宝儿与弟弟共同的儿童房,里面还有不少玩具和两张小床;另一个显然是育婴房,窗口下摆着一张婴儿床,被夜风吹得起伏不定的窗纱,沙沙地扫过婴儿床的围栏。 有三条光鱼每时每刻地照亮四周,她的底气也稍微壮了些。 妈妈的日记本总不会在孩子的房间里吧?但是主卧室里到处都找过了,没有任何日记本了;波西米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走进了宝儿的房间里。 她铺着粉红床单的小床边坐了下来,准备弯腰往床底下看。 大大小小数十张宝儿的圆脸,从床底下迎上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