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她简直是个疯子,而且越来越疯了。外面所有被她瞧见的人,都被她送进来了。” 没想到她至今还没有完成任务——林三酒不知道怎么,想到了同样为了任务拼命不择手段的卫刑。 在她把差事应付完之后,她留意到了瘦女孩那一脸不可能不被留意到的狐疑。林三酒在转身之前,想了想。“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她低声说,“我也上当吃亏受骗过好多次。但是你知道吗?如果我一路以来谁也不靠、什么也不信的话,恐怕我早就死了……只是我多一句嘴而已,你听不听都无妨。” 她记得那时瘦女孩面对邦尼兔时,即使战力悬殊,态度却依旧硬气;这一点叫她很欣赏,所以她也愿意多说一句。 瘦女孩没有说话。 “我走了,祝你好运吧。”林三酒头也不回地摆摆手,迈步朝远处等待着她的人偶师、波西米亚与前任警卫走了过去,第一次觉得医院里的光线亮了不少。 ……在几个小时之后,鸦江的房门被轻轻打开了。 一个人影无声地将门在身后合拢,走近了病床。他在床边弯下腰,将修长手指放在鸦江额头上,为他拨开了几绺头发。那人看了看那一小堆医疗用品,将字条抽了出来,读了一会儿。很快,字条就被轻轻揉成了一团,纸张被挤压的声音在房间里听起来格外响亮。当他带着点好笑地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了的时候,他的嗓音阴柔沙哑,仿佛月光包裹住了浓雾。 “擅自用了你的身体,把你变成这个样子,不好意思。”他轻声一笑,“……所以,我来重新弥补平衡你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