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称不上自己的美人。 “我的样子怎么了?”卫刑忽然一笑,那笑容浅淡、颤抖得像是要从脸上掉下来。她一把扔掉镜子,将它打碎在了墙角里:“我的样子怎么也没有怎么!” 林三酒没有否定她。 任务失败,很显然是有惩罚的,她们现在都知道那惩罚是什么了。 所有和玩家打交道的NPC,长得最好的也只能勉强称上一句“其貌不扬”。哪怕像上一个胖NPC那样走了极端,也是在用一身肥肉叫人不愿意看,从而淹没了自己的模样——假如有一个NPC的容貌和卫刑一样,岂不是太耀眼、太吸引注意力了吗? 至于后来,当那胖子NPC想把玩家当成养分喂给医院时,他却没有对近在身边的卫刑下手,反而放任她躲远了——那当然是因为,她那时就已经不再是玩家了;而胖子只想要让医院吞下一个NPC而已,那就是他自己。 当然这些话,她一个字也没有对卫刑说。 林三酒觉得自己该走了。没想到她刚一转身离开,身后就响起了一声带着哭音的叫:“等等!” 她回头看了看卫刑,从后者的模样上垂下了目光。经历过再多末日世界,她也还是有不忍心看的时候。比起许多血肉模糊的人来说,卫刑现在的样子并没有多么惨不忍睹——但是她在人心里激发出的情绪,却远远超过受伤变形的肉体。 “我,我只是想走,”卫刑抹了一把脸,在即将放下手时,指尖忽然狠狠一弯,将她的皮肤深深挠出了几道鲜红血条。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语速几乎没有顿上一顿:“哪怕不好看了也没关系,我只想离开这里,拜托——拜托,我也救过你一次——” “如果我能把你带出去,我会的。”这句话,林三酒是发自内心的。 “会有办法的,肯定会的!”话一说完,卫刑随即茫然了一瞬间,被一片空白击中了;她似乎是在想办法的时候,意识到了她竟然没有一点办法。 林三酒摇摇头,要走的时候,又一次被叫住了。 “我有话要告诉你,”卫刑仍旧弯腰趴在柜台上,两条手臂朝外舒展着,抓着柜台外侧的边缘,因用力而泛白的指甲里还带着来自她脸上的血迹——她不能像玩家一样翻身跳出柜台了,于是就保持着这样一个尽可能往外伸的姿势,好像离医院远一点点也是好的:“对你们而言很重要的,可能关系着你们的生死。” 林三酒在心里衡量了几秒,把卫刑的语气、神态,以及周遭环境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终于答话了:“……是什么?” “如果我不提醒你这件事的话,你们一定会有危险……我会告诉你的,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不,是请求。这个请求对你来说不难,只是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