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一点点洒在他的脊椎骨上。” 波西米亚刚刚接过一根蛋白坚果棒的手,凝在了半空中。 “你有收割器吧?在新长出来的脊椎骨上扫一下,把骨髓收走……尽量能收多少是多少。” “我长得像杀牛的吗?”波西米亚的声音猛地拔高了,“这么脏兮兮的恶心活,你怎么不干?” 她被气了个够呛,不等林三酒说话,一转身就走了;好像一颗小炮弹似的冲到了柜台边,波西米亚一把抓起五十明的身体,又噔噔噔地拖着他跑了回来——全程快得甚至叫人来不及反应,连NPC都吓了一跳。等她冲近了,一把扔下老头儿,喝道:“给你,破汤你自己留着,姑奶奶我等你把骨髓收完了再去收费处!” ……也是个办法。 林三酒看了看身边二人——她也不愿意血淋淋地切开一具还活着的身体、敲断他一端的脊椎骨、再抽出来……尤其是在见了五十帆的惨状之后。除了芝麻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之外,另外二人都挪开了目光。 刀锋陷进去之后,老头儿灰褐色的皮肤就黏黏连连地被切开了。一落在伤口上,林三酒顿时松了一口气:不知是谁把五十明体内最后剩下的血液也收走了,此时刀尖割开的地方空空荡荡,既没有内脏也没有血,像个干巴巴的、粘了一层脂肪的皮袋子。依旧叫人胃里难受,却比她想象的要好多了。 波西米亚和鸦江也都转过了头,时不时地才扫上一眼。波西米亚在她摊开了一地的工具上看了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就知道骗我。” “我又怎么骗你了?” “你说你东西都来不及换,就冲进了收费处,结果被通缉了……你这不是还拿了一个收割器吗?” 林三酒忍着难受,将牛骨汤倒了一些在脊椎骨尾端上,肉汤的香气和打开的人皮袋子内部气味混在一起,简直中人欲呕。她用收割器扫走了一些骨髓,这才答道:“这是我从五十帆身上拿到的,噢,就是房间里那个死了的女人。” 波西米亚一愣。 “怎么了?”林三酒察觉到了她没有付诸言语的惊讶,不由抬头问道。 “五十帆的收割器?”波西米亚的目光在精钢长方形上来回转了几圈,不太相信似的:“那么……你用它收割到的所有东西,都是五十帆的。就算换成了点数,也依旧在她的名下。怎么,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