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波西米亚的诗句威力还真不错;哪怕林三酒那一声喊给自己的耳朵都震得嗡嗡响,芝麻饼也只是轻微地咕哝了一声,转头又睡了过去。不过这一声喊也用尽了林三酒今日最后一点儿冒险精神,她生怕再喊下去不一定会引来些什么人,只好闭上嘴,老老实实地望着那间病房门,期盼它能被人推开。 等了三四分钟以后,波西米亚一弯腰,“啪嗒”一声把芝麻饼的双脚扔回了地上。 “你尽管抱着她傻等好了,”她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很明显那个人不在嘛。” 没了所有器官的芝麻饼又不沉——林三酒瞥了她一眼。 “你就这么有把握,他一定会保留病房吗?” “我要是他,我肯定会在戒严结束之前,把所有点数都拿出来续买一轮病房的。” “你怎么知道?”波西米亚满腹狐疑地看着她,就好像她常常骗人似的。 这话说来就长了。 “我们把一个人关在他病房里了,”林三酒叹了口气,知道不解释清楚就没完,“走之前只拿了她的眼角膜。也就是说,她身上还有不少器官都可以收割换点数用……戒严期间她是绝对离不开病房的,那么在戒严结束以前,换作是你,你也会赶快续买一轮病房,确保能把她继续锁在里面吧?” 在这个医院里,落入下风的玩家就是猎物,只会像物资一样被人看待——鸦江不像是特别心慈手软的人。 波西米亚咂了咂舌头:“那他说不定早就收割完走了,正好省得你上门讨债。” “这还真是你会说的话。”林三酒一边说,一边将芝麻饼小心地放在地上,“你在这儿等着,我上去看看。” 就算对这个安排其实没有意见,波西米亚嘴里也要咕咕噜噜一阵子。 按理来说,自打从NPC手里拿到以后,医院通行证只有一个小时的时效;但是林三酒的通行证却不是NPC给的,她也说不好一小时该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压根不会生效呢,还是从使用的那一瞬间开始计时? 将通行证挂在脖子上,她试探着往墙上踏了一步——身体随着视野倒了过来,重心在脚下平滑顺利地一转,就挪到了墙上。她松了口气,把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打横站在了空气里。这不是感觉奇妙的时候,但她还是忍不住多走了两步,隐隐浮起了孩子般的惊讶与兴奋。 “快去快回,”波西米亚拉着脸催促道。 鸦江的病房离地面不远,她几大步就冲到了门口。敲了一会儿房门,她却始终没有等来人,又把耳朵贴上去听了半分钟,咬紧了下唇。 每一扇病房门都是一模一样的,会不会是她记错了位置? 林三酒循着记忆把附近好几间病房门都敲了一遍;有一间病房里的人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