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在转眼之间,已经冲上了一块黑色礁岩。那块礁岩并不是离他们最近的一块,但是当林三酒重新浮出水面、抹掉了脸上的水时,他也已经稳稳地站在了礁岩上。 谁也不知道那十秒钟应该从什么时候开始数起,然而木辛看着水里的二人一虫,却慢悠悠地开了腔:“我拖了你们一会儿,现在十秒钟应该已经快到了。” “你怎么——” 木辛指了指海水。 林三酒赶紧伸长了脖子,却什么也没看见;她忽地反应过来,咕咚一下沉下水面,在酸涩得叫人难受的海水里睁开了眼睛。 无数道鲜黄得刺眼的水流,正从四面八方朝这个方向蔓延了过来,如同一群密密麻麻的长蛇一样,转眼间就已经欺近了。林三酒急忙一拽礼包和肉虫,拼命朝最近一块礁岩扑腾了过去——望着她在水里费力又艰难地前进,木辛抱起了胳膊。 “想在最危险的地方活下来,就得让人知道你不好欺负。”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