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啊……”
在给同事打过电话,问明白了密码以后,她终于搭电梯下了楼。朱美已经拎着一只大纸袋等在楼下了,看样子拿的绝对不止一只睫毛膏而已——
闺蜜盼望她能早点嫁出去的心,似乎倒比林三酒自己更急切些;提前三十分钟到了那家环境优雅的餐厅,被朱美按住了一通收拾以后,林三酒简直有点认不出镜中的自己了。
“我今天心里有点儿乱乱的……”二人坐定了,趁着那个医生还没来。林三酒小声地跟朱美说道。“中午我做了个梦——”
“诶诶,陈医生,这边!”
然而她才刚说出口半句话,朱美已经忽地跳了起来,朝不远处一个年轻男人使劲儿挥手——等那位陈医生落座了,又互相介绍了一番以后,朱美这才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梦见什么了?陈医生,她刚才说她做了个梦。”
顶着对面胖胖男人的视线,林三酒硬着头皮笑了一声:“没什么,梦到了世界末日而已。”
“很有意思嘛!”陈医生似乎对她的外形挺满意。笑容活泛了许多。趁机滔滔不绝起来,“都说梦是人类愿望的满足,说不定你内心有一些诉求,只有在世界末日里才有可能被满足呢……我上大学的时候。去德国做过一年交换生。倒是学了不少心理学的东西……”
林三酒维持着礼貌的笑容。感觉自己的脸皮都僵了。
平心而论,陈医生说话也算有趣,人看着也不坏——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林三酒越发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仿佛自己忘了一件什么很重要的事儿,心思早就混乱地不知道飞到了哪儿去;过了一会儿,在座的其他二人也都察觉到了,朱美甚至在桌子底下轻轻掐了她一下。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林三酒匆匆地说了一句,随即像是落荒而逃似的离开了桌子。
今天是怎么了?
当她坐在马桶盖上,怔怔地发呆时,忍不住问了自己这么一句。
这么魂不守舍,若是遇见什么东西袭击,可……诶,什么袭不袭击的!
林三酒挠了挠头发,觉得自己这个担忧简直好笑。
逃避似的坐了一会儿,她渐渐地冷静多了。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林三酒站起了身。“别光留朱美一个人在那儿了,挺尴尬的……”
一边嘟哝,她一边要伸手去开门。
身体却没来由地顿了顿。
接下来,林三酒的身子好像有了自主意识似的,连她自己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