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说了一句,扭头按亮了电灯开关。
房间里一切正常。
她身上又冷又脏,此时迫不及待地想洗一个热水澡——但是有了之前肉炒饭的教训,林三酒将棉袄裹得紧紧的,先打开了卫生间的花洒,探手试了一下温度。
花洒里哗哗奔流而出的水,触手滚烫,冒着一团一团的白色热汽,迅速充满了空间。
自从在伊甸园那个赞助商家里洗过澡以后。林三酒就再也没见过自动流出的热水了;她几乎忘了这世界的诡异之处,怀着感恩一般的心情找出了宾馆的牙刷和毛巾——直到看见浴室里的镜子,她才“噢”了一声。
“拿床单盖住好了,”林三酒没吃过猪肉,也听过不少鬼故事,“镜子似乎不是一个吉利东西啊。”
镜子被蒙住以后,这个小空间确实显得……安全多了。
林三酒首先蹬掉了靴子,两只沉重的靴子咚咚两声,砸在了地板上。
接下来,就是脱衣服了。
这一步。并不值得一提——如果棉袄能脱下来的话。
但是棉袄脱不动。
拉链已经拉开了;但是包裹在身上的布料仿佛有千万斤的力量一样。非但没有顺着林三酒的力量被拉开,反而正一寸一寸地向内收紧——很快,林三酒的脸就涨得青紫,耳朵里仿佛听见自己的肋骨正在咔咔响。
热水哗哗地流淌。白汽越来越重;在一片朦胧的雾气里。林三酒很快变成了一个伏地挣扎的影子——
“怎、怎么了?”脑海中响起了意老师慌乱的声音。
林三酒此时连呼吸都费尽了力气。根本没有余暇回应;棉袄似乎充满最狠毒的恶意,要将她活活绞死——不过这样明目张胆的攻击,她反倒并不害怕了——尽管难受。但她脑子还清醒:先发动了一次【金手指】,紧接着双手一里一外按住了棉袄下摆,发动了【画风突变版一声叮】。
在金手指的微弱好运下,她总算没有把自己的小腹跟碎花棉袄一起轰成碎片。
变成了碎片的棉袄顿时失了力道,从身上滑了下去,露出了里面的工字背心。
林三酒瘫坐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热热的水蒸气叫她感觉呼吸仿佛更加困难了。
“虽然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也知道你对我没恶意,”她没好气地在脑海中喝道,“但还是少给我用点儿意识力吧!说不准什么时候,我可能就要靠它救命呢!”
意老师早就从她的意识里得知了发生的事情,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