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陈余坐在荒野上与李秉熙对弈,并笑着调侃道:“你这棋势倒是和你性格一样,不愿意冒险,也不愿意犯错。听说你有个很著名的理论,一百个没有失误的过程,就等于最终的胜利,起初听着很有道理,但人生太稳妥了也不行啊。”
陈余依然穿着他素净的白衣,棋盘旁边卧着一头青牛正在打盹,青牛背上还驮着满满两只竹篓,里面装着合计32支画轴。
天上的乌云笼罩,两人就坐在集团军前进基地里,泰然自若的下着围棋。
下一刻,外面淅沥沥的下起小雨来,雷声滚动。
惊蛰了。
李秉熙慢悠悠的抬眼看着陈余:“你准备的也很充分,不是吗?那是庆氏影子,给予战略上的尊重不丢人。”
“老前辈,该动手了,”陈余突然说道。
“还没到时候,”李秉熙回应道。
这时,一位一直等候在旁边的中年人忽然说道:“我们庆氏已经给出了足够的诚意,请两位尽快启程。他们如今被封锁在山里无法突围,正是围杀的最好时机。”
“急什么?”李秉熙淡淡道:“我倒是没有觉得你们有什么诚意,想动手的人都不敢亲自来战场,反而派你这么一个幕僚过来,早些年庆氏的血气一点都看不见喽。我不急,反正没有退路的人不是我。而且,你们也代表不了庆氏,想代表的话,当上家主再说吧。”
李秉熙斜眼看那幕僚:“你们现在应该想想,怎么才能让我们满意。毕竟只有我们出手,才能让你们活命。”
那位幕僚的平静面目下,有青筋在快速跳动着。
如今庆氏某些人的投名状已经给了,而且已经损失了不少人手,跟影子也结下死仇。
但是,李秉熙看到投名状之后反而不急了,颇有种待价而沽的意思。
他知道,只要拿了这投名状,便是将某些人拿捏在了手上。
若是他和陈余现在忽然撤了,那些想动宁秀坟墓的人,那些调派军队围剿庆尘的人,恐怕都得一起承受庆氏影子和情报系统的怒火。
政治便是如此,到处是出尔反尔的人,他们只讲究如何将自己的利益最大,至于信义……可以换钱吗?
不过,那位庆氏幕僚也很快平静下来,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在事情发生之前其实就能想象到。
他看向陈余问道:“两位怎样才能出手?”
陈余笑着摆摆手:“你别看我,要看这位老前辈。他连修行都放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