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
看样子,这底层世界里也有一定的规则,社团是不能在明面上,对那些缴了保护费的人动手的。
不然,以后再收保护费就会难度很大。
起码是明面上不能这么做。
庆尘稍微打量了一下逼仄的房间,十平米,一室一卫,除了一张脏脏的床外,几乎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了。
鸽子楼里的上水管道还是好的,下水早就坏了,所以厕所是不能用的。
房东干脆将坐便器都封堵上了。
这时,庆尘给秧秧发去消息:“按照约定,我来下三区了。”
秧秧:“现在知道我们为何想要改变这个世界了吗。”
庆尘:“知道了。”
秧秧:“按照约定,虽然那里很苦,但一定要住够一个月。”
这是秧秧与庆尘的交换条件,她前往大阪带走小真纪见妈妈,再将小真纪带回洛城,这就是秧秧需要做的。
而庆尘需要做的,就是在下三区体验一个月。
其实,这个交换里,秧秧并没有实际的好处,她只是想让庆尘明白,里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庆尘放下电话摇摇头,其实当他走进下三区的那一刻,就明白一切了。
他一点也不嫌弃这里,反而呼吸着这里每个人、每分每秒的痛苦,思考着自己的方向。
思索间,一个小脑袋从门外探头进来,庆尘看去,对方与他对视的瞬间,立马惊吓的缩回脑袋。
那赫然是之前偷过庆尘手机的小男孩,眼睛上的机械双眼看起来格外突兀。
“进来,问你几个问题,可以给你钱,”庆尘说道。
那瘦削得像跟火柴一样的小男孩畏畏缩缩的走进来:“你要问什么?一个问题一块钱,不能少。”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庆尘问道。
“张梦阡,13岁,这是两个问题,得收你两块钱!”小男孩说道。
庆尘皱眉的打量了一下小男孩,沉默了两秒问道:“你父母呢?”
张梦阡靠在墙上,声音里透着冷漠:“我没有父母。”
“我是付钱的,”庆尘说道。
张梦阡犹豫了一下:“这个问题要收两块钱,我是从第七区离家出走逃出来的,他们预定好了买家,等我满了十四岁,就摘我的肾脏。”
庆尘只感觉自己呼吸一滞。
原来,这就是里世界。
师父李叔同收养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