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无痕微微颔首,从齐宁身边走过,齐宁见西门无痕作罢,这才松了口气,便在此时,却感觉脑后劲风忽起,他心下一凛,知道事情不妙,下意识便想以逍遥行躲开,可是脚下刚动,后脑勺一阵刺疼,只瞬间便眼前发黑,心下惊怒,知道定然是西门无痕趁机出手,头晕眼花,想要转过身,但脚下虚浮,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齐宁醒转过来之时,睁开眼睛,眼前却依然是一片漆黑,却感觉身体摇摇晃晃,一时间不知道身在何方。
很快他便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是被反绑在身后,而眼前一片漆黑,却是被人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巾。
他屏住呼吸,虽然被蒙着黑巾看不清楚四周的情况,却仔细聆听,耳边传来马车轮子滚碾地面的声音,又听到前面时不时传来吆喝催马之声,便知道自己应该是在一架马车上。
他记得自己是在回春观被西门无痕从背后偷袭,自那以后便晕厥过去,此后的事情一无所知,也不知道究竟过去多长时间,更不知道自己眼下到底身在何方。
感觉绑住自己双手的绳子应该是江湖人士最喜欢用的牛筋绳,这种绳子在水中浸泡过后,异常的牢固,韧性十足,但齐宁知道以自己如今的内力修为,要挣开牛筋绳子实在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当下运气丹田,想要将内力灌注到双臂挣脱绳子,可是这一运气,却发现自己丹田之内空空如也,从前清洗能够感受到的内力如今竟然是毫无踪迹。
齐宁心下骇然,后背出冷汗。
“不要费心思了。”耳边忽然传来声音:“老夫用独门手法封住了你的丹田,三天之内你无法调运一丝一毫的内力,与普通人毫无差别。”正是西门无痕的声音。
齐宁知道西门无痕所言不虚,叹了口气,断了挣脱绳子的念头,苦笑道:“神候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称岳父直称神候,自然表示了对西门无痕的不满。
西门无痕淡淡道:“后辈不听话,做长辈的只能帮他做决定。”
齐宁目不能视,只能道:“神候是真的要带我去大雪山?”
“已经走了三天,大雪山路途遥远,不过我们日夜兼程,驾车而行,走上半个月应该差不多可以到那里。”西门无痕道:“你放心,一路上老夫不会让你挨冻受饿。”
齐宁道:“我一直觉得神候是帝国柱梁,比一般人看得远,可如今却发现神候真是有些短视了。”
“哦?”西门无痕轻笑道:“为何这样说?”
齐宁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