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停地用衣袖擦拭额头冷汗。
“在百喜楼你们呆了一个多时辰,其间叫了两名歌姬。”齐宁声音轻快:“离开百喜楼,你们便直接去了脂砚阁,脂砚阁是你曹司审十分熟悉的地方,每个月你都要去上四五次,最近这两个月,你一直和一名叫做玉雪的姑娘厮混,昨晚也不例外。在脂砚阁,你一直待到子时,这才离开,在里面的花销,都是那位叫做吴献忠的豪绅所付,非但如此,昨日吴献忠给你送了一份厚礼,估值大概在八百两银子左右,而且吴献忠还答应给你置一处私宅,再将那位叫做玉雪的姑娘赎身出来,安置在那处私宅。”说到这里,齐宁叹了口气,问道:“曹司审,如果我有说的不准确的地方,你现在就可以反驳。”
曹森这时候却只觉得双腿发软,一时没了气力,噗通跪倒在地上,张张嘴,兀自说不出话来。
大堂众官员都是心中骇然,他们看到曹森的反应,就知道齐宁所言不差,惊骇于齐宁竟然对曹森昨夜的行踪竟是如此了若指掌。
“曹森,你不说话,是否对本官所言不敢苟同?”齐宁笑道:“你若觉得我说的不对,我现在可以让那位吴献忠立刻过来。虽说昨晚你去脂砚阁并无多少人知道,但几个人证还是有的,你若愿意,本官现在就可以传他们过来,包括那位玉雪姑娘,总之绝不会让你受冤屈,你意下如何?”
曹森这时候终于缓过神来,趴倒在地,颤声道:“侯......不不不,部堂大人,卑职......卑职该死,卑职昨晚......!”
“男人花天酒地,并不是罪过,这话我刚刚说过。”齐宁叹了口气,“但是你当众欺瞒上官,明明是花天酒地纸醉酒迷,却在刑部大堂大言不惭,告诉我们说你是熬夜办差,曹森,你这胆子还真是不小。”
“卑职.....卑职有罪,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部堂大人开恩,饶过卑职这一回,卑职再也不敢了......!”曹森这时候气焰全无,浑身哆嗦,连连叩头。
齐宁冷笑道:“如此说来,你是承认本官刚才所说的并无差错。这很好......!”转视褚明卫,问道:“褚大人,欺瞒上官,不知道该当何罪?”
褚明卫神情肃然,拱手道:“回禀部堂大人,这要依据实情惩处,按照曹森所犯之罪,至少五十棍,此外罢官免职,再不叙用!”
“奖罚分明,无论哪个衙门都该如此,更不必说执掌刑罚的刑部衙门。”齐宁淡淡道:“曹森,褚大人的话,你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