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清菡已经走到佛堂前,将那灯笼挂在门前,这才过去敲了敲门。
很快,就见顾清菡推门进去,随即又关上了门,齐宁眼珠子一转,身形一展,整个人已经飘落在院内,四下扫了一眼,确定无人,这才蹑手蹑脚走到门前,侧耳贴在门边,就听里面隐隐传出顾清菡声音道:“太夫人!”
只听太夫人那苍老的声音道:“他回来之后,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回太夫人,宁儿一切如常,今天去了黑鳞营那边,刚刚才回来。”顾清菡轻声道:“这两天他都在忙着黑鳞营那边的事情。”
“他可有问你些奇怪的问题?”太夫人嘶哑着声音问道:“还有没有提过那个贱人?”
齐宁心下一凛,暗想太夫人口中所说的“贱人”是指谁?
顾清菡声音依旧柔和,但不失敬畏:“回太夫人,早些时候,宁儿问过一次,但此后便没有再问过。”
齐宁眉头锁起,想了一想,心下有些吃惊,暗想太夫人所说的“贱人”难道是锦衣侯夫人柳素衣不成?自己当初确实私底下问过顾清菡这桩事情,但顾清菡当时却说对柳素衣知之甚少,所以此后齐宁也就没有多问。
如果真的是指柳素衣,那太夫人这样称呼柳素衣就实在是匪夷所思了。
柳素衣是锦衣候齐景的正室,也是太夫人的儿媳妇,以此种恶毒之言称呼柳素衣,可见太夫人对柳素衣的憎恶。
齐宁又想到堂堂锦衣候府,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却并无一人提及过柳素衣,锦衣侯夫人似乎是锦衣侯府的禁忌一般,这时候听太夫人这般说,心下更是疑窦丛生。
“他如果再提及那贱人,你不必理会。”太夫人低声道:“平日里要注意他的动静,瞧瞧他是否暗地里与北汉人勾连。”
齐宁心下一凛,暗想太夫人为何会突然说出这般话来。
顾清菡似乎也是不解,轻声道:“太夫人,北汉与楚国乃是宿敌,宁儿便再糊涂,也不可能与北汉人勾连在一起,这......!”
“只是以防万一。”太夫人轻叹一声:“锦衣齐家能有今日,其中的艰难外人如何知晓?只要老婆子活着一天,就不能任由任何人毁了锦衣齐家。正因为北汉与我楚国是宿敌,所以才要小心谨慎。”
“太夫人,我.....我有些不明白!”顾清菡有些迷茫道。
太夫人道:“如今楚国的局势十分混乱,北汉人必然知晓,我是担心北汉人会趁虚而入,暗中收买楚国朝臣。齐宁年轻气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