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之上拱桥如玉,杨宁忍不住问道。
段沧海等人先是一愣,齐峰已经笑道:“世子爷出门才十多天,忘记这条河了吗?这是秦淮河。”
“秦淮河?”
“秦淮河伸入城内,到武定门分成两股,一股为干流,成为外秦淮,绕城经中华门、水西门和定淮门,由三汊河注入长江。”齐峰堆着笑脸解释道:“另外一股就是内秦淮,由通济门东水关入城,在淮清桥又分为南北两支,南支经夫子庙文德桥至水西门西水关出城。北支就是从古运渎经内桥至张公桥出涵洞口入干流.....!”指着那座桥道:“那就是张公桥了。”
段沧海瞥了齐峰一眼,心想咱们这位主子脑子不好使,但凡事情复杂一点就要发懵,你罗嗦这么半天,他还能记得个屁。
杨宁“哦”了一声,也不多言。
又穿过几条街巷,段沧海忽然“咦”了一声,众人瞧过去,只见前面的一条街道上,两边房舍前都挂起了白巾。
“这是哪位大人去世了?”齐峰催马上前,疑惑道。
杨宁自然也瞧见沿街刮起的白布,问道:“是有人死了?”
段沧海心想世子爷果然是直来直去,说话太过直接,解释道:“世子爷,应该是有哪位大人过世了,这附近的街道为了表示哀悼,会主动挂出白布,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享的待遇,过世的定是一个受百姓爱戴的大人。”翻身下马,沉声道:“大伙儿都下马!”
几人俱都下马来,杨宁心知这很可能是一种礼节,也跟着下马。
这条街巷并非商铺,所以人迹不多,几人走在街上,颇有些冷清,往前走了一阵,忽见得边上有人冲着这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一些什么,段沧海等人皱起眉头来,穿过长街,拐到另一条巷子里,走到巷子尽头,前面便出现一条更为宽阔的大街。
“世子爷,这是琵琶街,你不会忘记吧?”段沧海道:“咱们到家了。”
走到街道上,杨宁才发现这条琵琶街不但宽阔而且很长,街道干净无比,整整齐齐地铺着青石板,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座府邸,每座府邸前面都蹲着一对大石狮子,几十个石狮子在琵琶街两边派开,蹲在自家的门前,百无聊懒地瞪着双眼,等着从街上走过的车与人。
杨宁一边走一边向两边看,这一条似乎没有尽头的长街,座落着十多处府邸,都是高官显贵,“尚书府”、“将军府”、“侯爵府”连续不断映入眼帘,而每一座府邸的门头,都悬挂着一条白色的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