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功有限,除了建安九年并州之战,他就没打过什么大仗。对他来说,如果曹冲到关中顺利招抚了马腾,就等于从他的功劳薄里挖走了一大块,不管从公从私来说,对他都没有好处。
因此,曹冲对着这个关中实际上的主宰,不得不小心对付。周不疑肚子里那句话没有说出来,曹冲却猜出来了,在此关键时候,适当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是有必要的,即使对面的这个人是自己曾经的偶像。
也正因为如此,曹冲在礼节上下足了本钱,用足了心机,先利用使臣的身份挑起钟繇的不满,然后再顺着他的毛儿抹,先抑后扬,一下子就缓和了钟繇的防范心理,打破他对自己无形中建立起来的那堵墙,然后自己才有可能登堂入室,不求他给自己多大的助力,至少不能让他在背后捣乱。
趁着钟繇心情变好的时候,曹冲趁热打铁,从身后典满的手里拿过一卷手轴,恭恭敬敬的递给钟繇,朗声说道:“小子来时匆忙,未能带上礼物,唯有涂鸦一卷,请书名遍海内的钟大人慧目斧正,小子不胜惶恐。”
钟繇接过手卷,首先被曹冲精心设计的装帧给吸引住了,他瞟了一眼用色庄重的丝帛装成的手卷,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手卷上的玉别子,展在手卷,看到曹冲精心写就的盗版兰亭序,连声称赞:“公子大才,繇哪有置喙之处,惭愧惭愧。”
“哪里哪里,钟大人学通百家,书艺更是名扬海内,小子在大人面前,只是一无知小童罢了。这是上巳节家兄诸人的文集序言,小子所作,带来请大人过目,如果大人能施以如椽巨笔,定能化腐朽为神奇,为文集增添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