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连我都受不了了。陛下回来的路上就吐了。”曹节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爱怜的将太子搂在怀里,太子象个受了惊的兔子,一见曹冲看向他,便扭过了头,避开了曹冲的目光。
“这怎么行?”曹冲皱起了眉头:“兴儿是个孩子,也就罢了,本来就不该带去看。陛下也是经过苦难的人,当年看了那么多年的死人,刀光血影的也见得不少,现在怎么看到这个还吐?上邽城下死的人可比这个还多,还惨呢。”
“他能跟你比吗?”曹节脱口而出,随即又意识到了这句话不妥,将后面的话硬生生的撤了回去。两人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大殿里有些冷清。
“这个……仓舒啊,你们也来过了,我过两天要回家省亲一趟,你和父亲说一下,也不要太隆重了,反正也就是看一看就走。”曹节没话找话的说道。
“知道了。”曹冲随口应道。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经过荀彧和曹操修正后的草案,推到曹节的面前:是我的一些想法,和父亲讨论过的,本来想直接呈给陛下,可是又担心他太冲动,想让你看一下,先给陛下透透风。”
曹节瞟了草案一眼,没有翻开,轻轻的将刘兴推到一旁,让乳母带走。刘兴见母亲脸色凝重,也没敢撒娇,乖乖的走了。曹节细嫩的手抚上了柔软的宣纸,轻轻的摩挲着,却没有打开。她犹豫着说道:“仓舒,你先跟我透个气,这个新政,会把陛下置于何处?”
曹冲伸出手指挠了挠嘴角,轻声叹了口气:们姊弟年龄相近,虽然在家的时候接触不太多,可是你的禀性我是了解的,我的禀性,你也有数。大汉四百年江山,中间还隔着王莽的十五年新朝,到现在又是二百多年了,按五德之说,大汉之火也该灭了。”
节的脸立刻白了,她挺直了身子,刚要说话,曹冲却一抬手,拦住了她:等我说完再\表意见行不行?”
“你说!”曹节气乎乎的说道。
“你也知道的,自从孝灵皇帝之后,天下就没有太平过,象袁家兄弟那样心存不轨的不是一个两个,就连个宋建都敢称河\平汉王。我曹家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就算我和父亲没有篡位之心,恐怕别人也是不信的,当然了,我们曹家,也不是没有人有篡位之心,这个你我心知肚明,就不用多说了。父亲老了,他一方面要保住我曹家的几百口人的性命和荣华富贵,一方面还想不违背自己的良心,用他的话说,是有些贪心,想要熊掌与鱼兼得。我这个做儿子的,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帮他设想了。当然了,我也希望,通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