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们解开了阎温身上的绳索,又端来了水让阎温洗干净,随即有两个羌女端着酒肉来到阎温的身边。阎温也不推辞,安然自若的接受了医匠的治疗包扎,在羌女的侍候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连看都不看坐在对面的马一眼。吃饱喝足,他站起身一拱手:“多承款待。”
马笑了笑,挥了挥手,两个羌女一左一右的扶着阎温去了。
马种看着阎温虽然有些踉跄,却坚定无比的身影,有些担心的对马说道:“兄长,我看阎伯俭不是能轻易投降的人啊,他这么做,会不会有诈?”
马扭过头看了马种一会,略有所思的说道:“你是说,他明天到阵前,会不按我说的说?”
马种没说话,但他的神情显然正在担心这个。
“那你有什么办法?”马放下酒碗,沉思了半晌,也觉得阎温有点靠不住,万一阎温在阵前大叫“援军来了”,那冀城岂不是更难攻了?“冀城如果不能忙拿下,援军可能就真到了,到时候我们不仅一无所得,还有可能腹背受敌。”
他苦笑了一声,又说道:“就算我现在愿意退回去,那些羌人也不愿意啊,他们满心想着出来捡点便宜,如果空手而回,以后还能听我的吗?”
马种犹豫了一下,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说道:“从阎伯俭逃出去开始算。到现在有半个多月了,如果他一路上昼夜兼程赶到县向夏侯渊请救兵,那么夏侯渊确实有可能已经到了上,也就是说,阎温所说地。有可能是真的。如果夏侯渊真的到了上,只怕冀城……难下。”
“没这么快吧?”马嘴上不相信,可是语气已经不那么有把握了。他用粗壮的手指挠了挠脏兮兮的头,想了想又说道:“夏侯渊手下总共才四万多人,陈仓、街亭都要留守人马,安定那边还在防守,他应该抽不出三万人。何况三万人不是三千人,可以轻军直进,三万大军移动,要带多少辎重?他要抽调多少民夫?哪是说走就走地?”
马种想了想。也觉得不太可能,可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过了一会儿又说道:“兄长,上到此不过六七十里,派个快马去看看岂不是更有把握?如果阎伯俭真的是在说谎,我们再攻城不迟。”
马听了,展颜一笑,一拍大腿赞道:“这个办法好。来人……”
几个骑兵斥候半夜时分赶回了大营,他们被寒彻入骨的北风吹得浑身冰冷。但额头上却冒着涔涔地冷汗,一见到马就跪下磕头,说话都有些哆嗦了。
“上确实被曹军夺了,从战旗上看正是夏侯渊。”斥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