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人书法名满天下,他现在闲居在家,每日来求书的人就不下数十起,每月五百枚,恐怕也不孚使用吧。将军手握荆益大权,难道还在乎这几百枚纸吗?”
曹冲呵呵一笑,正要说话,身后的王肃轻笑了一声,接上去说道:“诸位有所不知,我家将军用纸也是有配额的,就是陛下,也概莫例外,只是他是一朝天子。配额大了些。是两千枚,我家将军和钟大人一样。每个月的用纸限度也仅有五百枚。”
魏讽正在再说,钟繇笑道:“子京,我能和将军大人一样有五百枚的配额,已经是心满意足了,焉敢贪得无厌,人心苦不足,五百枚足矣。”
“大人说得是。”魏讽微微欠了欠身子,不卑不亢的笑着对钟繇表示了一下恰到好处的敬佩,然后又转过身来,对曹冲说道:“敢问将军,我听说天子最近书画日进,再加上赏赐众人甚多,这每个月两千枚地澄心堂纸也渐不足,如若天子下旨增益,将军又当如何?”
曹冲一听。不免对这个同乡才子留了神。这丫地直接扯上了天子。显然不是随口一问。他笑了笑。依然没有回答。身后地王肃却笑了一声:“魏兄台好灵通地消息。天子禁中地事情。你居然都知道。果然是许县地风云人物。佩服佩服。”
魏讽一愣。立刻有些尴尬。他是个布衣。虽然名满许县。却还是个布衣。以他地身份。是没有资格打听皇宫里地事地。问他一个大不敬地罪名都有可能。如果说是钟繇告诉他地。那么钟繇就逃不脱一个泄漏交关地罪名。同样是吃不了兜着走。这王肃没有先回答他地问题。倒是先堵住了他地嘴。实在是犀利。他眼珠一转。随即笑道:“讽焉敢挥听禁中之事。只是许县不比洛阳地墙高宫深。天子用度不足时。也常派人出来采买。这在许县也不是什么稀奇地事情。我有所知晓。也是情理之中。王大人又何必惊诧莫名。我只是奇怪天子不过两千枚。将军却有五百枚。似乎有些……”他说着。故意留了个话尾。摆出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看着曹冲。又瞟了一眼王肃。微微一笑。等着王肃回答。
王肃嘿嘿一笑:“兄台对天子地事情倒是关心得紧。不过兄台可知。天子这两千枚纸。已经占到襄阳澄心堂纸月产量地百分之一?将军虽然也有五百枚之多。却是包含着荀仲豫先生等人地用度在内。他们无有官职。襄阳地用度又紧。纸墨全在将军额度中开销。将军实际所用。也不过百枚而已。每个月写公文就要用去大半。府中诸位夫人学书。我等公文以外地用纸。尽在将军地额度之中。五百枚哪里够用?天子除了写字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