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主簿到此。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不知黄主簿这是意欲何往啊?”邓芝打量了一下黄权的随从,脸上挂着一丝客气地笑容,手却很自然的按上了腰间的刀环,身边的十几个侍卫也在不经意之间将黄权围在了中间。
黄权反倒镇静下来,他看了一眼那些侍卫,又看了一眼邓芝,宛尔一笑:“伯苗这是何意。我不过是一个卸任的主簿。现在是想回我的阆中老家去,身边只带了些换洗衣物。伯苗这副架势,莫非是怀疑我贪墨,要搜查一番吗?”
邓芝打了个哈哈,手松开了刀环:“黄主簿这说的哪里话来,我怎么会怀疑黄主簿贪墨,谁不知道阆中黄家家财万贯,岂会因为那些蝇头小利坏了黄家的名声。既然黄主簿要回阆中,我正好也有信使要去阆中,不如捎黄主簿一程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黄权拱手谢道:“不敢有劳伯苗,我们几个人又没带什么财物,再说这里是我的家乡,我还是认得路的,就不敢叼扰伯苗了。”说着,转身招呼随从就要走,邓芝一步跨到他地面前,拦着他笑道:“黄主簿,何必这么客气,你虽然没带财物,可你也知道阆中的山民现在正在围攻阆中城,你这几个人万一遇上那些山民可就危险了,我反正也是顺路,谈不上麻烦,主簿就不要客气了。来人啊,替黄主簿拿一下行李。黄主簿,请,先去城中休息片刻再走不迟,让我有机会向黄主簿讨教讨教。”
那些侍卫一听,不由分说的拥上来,夺过那些随从手中的行李赶着马车就走,邓芝一侧身,将无奈的黄权让了车,然后自己也跟了进来。黄权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邓芝已经对他起了疑心,现在想回头是回不成了,只能跟着邓芝进了城。邓芝请他吃了顿饭,然后安排了十个侍卫,护着黄权北行,随行给曹冲送去了一封信。
曹冲不是刘璋,他没时间享受地方官员的迎来送往,或者说他不敢享受这个待遇,从南郑出发后,他一直藏在队伍中没有抛头露面,为了避免暴露,他甚至虎士营都交给了郝昭,只带了二十个虎士和典满随身护卫,一路上也是由孟达出面应酬,直到过了葭萌关转成水路上了战船,他才长出一口气,对顶盔贯甲的孙尚香说道:“这下总算解脱了,不用总是遮遮掩掩的了。”
孙尚香举起双臂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是啊,天天躲着可真难受,到了船上就舒服一些了。”
孟达笑道:“将军,夫人,你们抓紧时间轻松一下,两天后就要到阆中,到时候还得躲几天呢。”
曹冲叹着气,摇了摇头,弯腰钻进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