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见曹冲醒悟过来,却收了笑容叹道:“公子也莫要高兴,荀令君将这个交到公子手中,并不是信手为之,他也在看公子如何处理这件事,从中了解公子做事的手法,其中大有深意,公子不可等闲视之。”
曹冲心头大患一去,立刻恢复了平时的机灵,他点了点头道:“永年说得对,这件事要做得三方满意确实不易,到邺城后看看再说吧,眼前倒有一件更急的事,明天我要去见驾,只怕天子又会说起太子的事情,你们看我当如何应付才好。”
庞统笑道:“将军不必紧张,天子此举也不过是表示一下恩宠而已,并非真想让将军为太子少傅,届时将军随便找个借口推托了即可,只要让天子觉得合情合理,不扫了他的面子即可。”
张松点头道:“士元所说极是,正当如此。”
不出所料,第二天曹冲见到天子,行礼完毕,天子说了几句闲话,又提起了这件事,话说得并不重,甚至还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看得出来天子心情似乎不错。曹冲抬起眼皮看了看天子身后站着的金,金耷拉着眼皮,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陛下,臣尚年幼,蒙陛下恩典,能带兵随丞相大人出征,又机缘巧合立有微功,只不过是上天垂青大汉,并不是臣有什么天纵之才。臣于圣人经典,不过略知论语而已,岂敢当得太子少傅。太子国之储君,乃我大汉几十年后希望所在,臣岂敢贪图一时名声。而误了太子,误了大汉。”曹冲恭谨的低着头,不急不徐的回道:“再后家以尚书、诗经传家,迄今四百余年,家学渊源,伏中郎深明家学,又是陛下姻亲。教授太子义不容辞,陛下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刘协见他口口声声不离大汉,语气中透着恭敬,心里的担心倒是放下了些,也不再强求,只是笑道:“既然如此,朕也不强求爱卿,只是爱卿见多识广,也当为我皇儿留意一些。”
曹冲心中一动,倒想起一人来。他抬起头笑道:“要说合适人选,臣倒真有一人,只怕陛下怪罪,故不敢妄言。”刘协一听也笑了,挥挥手说道:“曹爱卿不必担心,说来听听。”
“臣的老师。故中郎将蔡伯喈之女。有其父遗风,通五经,明典章,学问深博,为人忠谨,可为太子少傅。”
刘协一下子愣了,他看了看一旁陪坐地伏典和太子,似乎觉得曹冲的提议不可思议:“爱卿是说蔡伯喈之女蔡昭姬吗?她的学问是不错,可她……她是个女子啊?”
曹冲咧嘴一笑:“女子有何不可?当年伏家先祖授经时。不也是由羲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