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好了?”
竹环视四周,心激动万分,终于,终于和他一墙之隔了,想着日日都可见到他,却是没有听清年哥儿的话。
年哥见她发呆,略为不满地哼了声,竹反应过来,一脸的诚惶诚恐,却是把个初入宫的小宫女扮了个十成十。
年哥儿见她恭谨,也不想过于为难她,将要出门时,随口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却从他身后传来了低沉的男声:“她是个哑巴,直接叫哑儿好了。”
年哥儿和竹一起转过身,见赵洛一身黄袍面无表情地盯着二人,年哥儿忙拉住竹一起拜了下去。
想起方才竹那副惶恐的样,赵洛扭过了头,袖一挥,毫无感情地道:“日后做好你的事情,休要胡乱走动。”话罢,掉头离去。
年哥儿忙跟了上去,扔下竹独自发怔,这么讨厌她么?讨厌她,为甚么还要她入宫?
赵洛一手翻着奏折,一手拿着朱笔,快速地在奏折上写下御批,眼见日头渐高,那小山一样的奏折终于见了底。
他从龙椅上起身,挥动了下手脚,随意地踱步,不知不觉到了窗前,下意识地向外望去,树荫下,那个纤细的身影正在忙碌着,她袖挽起,手臂却也比其他宫女黑上许多,手里拿着个瓢,不停地从水桶舀起水来浇到树下的花丛里。
阳光的照射下,她额上密布的汗珠反射出了晶莹的五彩光芒,一双眼睛满是喜悦,赵洛不满地皱起眉头,唤了一声,进来一个内侍,他低声吩咐了几句,小太监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即出了主殿。
片刻后,小太监故做无意地从竹身边经过,一脚抬起,水桶砰然倒地,里面的半桶水流的到处都是,竹慌乱地扶起水桶,小太监怒斥道:“你这水桶怎么放的,耽误了给皇上办事你担待的起么?”
竹手足无措地任由他辱骂,脸上委委屈屈,眼睛里酝酿了一泡泪出来,一副受气包的样。
赵洛远远见了,心憋气,心道,怎么就不生气呢?看了半天,他抬手砰地一声关上窗户,却是看不下去了。
转眼过去了一月有余,竹适应了在勤政殿里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日里伺候那一方小园,眼见她亲手种下的秋菊就要开花,她的心里也带了几分期待。
这一个月,却是未曾见过赵洛,但一想到和他如此接近,甚至于她吸入的空气可能就是他呼出的,竹心里就满是喜悦。
纵然时时有宫人来找茬,她却俱都忍了下来。如果和他如此接近的代价不过是承受些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