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队骑兵本来纷纷避让,却又如何阻止得了故意找茬,瞬间便翻了四五个摊,擦倒了七八个行人。
梅和竹两人死死抓住车壁,梅轻声道:“他素以军纪井然,爱民如自夸,且看看他手下的兵如何处理这一摊乱事。”
每惹下一桩祸事,骑兵就分出一人去处理后事,如此三炷香后,骑兵队只剩了那青年副将一人。
杨花也不再去冲撞百姓,只专心驾着马车,行了半晌,见那副将始终不紧不慢地跟着,偷偷瞄了眼车厢,小声地问他:“若是你家夫人肚兜掉落车外,你是拣,还是不拣呢?”
那副将表情不变,和马车的距离却是渐渐远了,杨花得意地吹起了口哨,当初他穿女装可是没有穿肚兜的,估计家姐妹也不会真的丢个自己的肚兜出来,嘿嘿,傻瓜傻瓜,傻瓜将军傻瓜兵。
当天晚上打尖,燕凌云和他的傻瓜兵们没有再出现,杨花笑的格外灿烂,让了家姐妹先进。这客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方圆数里只有这么一个留客的地方,生意倒是甚为兴隆,大堂里坐满了人。
杨花等人不欲惹事,寻了张角落的桌坐了,随意点了几道素菜,又要了几个馒头,几人安静地吃着,竹突地拽了拽杨花的袍角,杨花顺着她的眼神看去,见隔壁坐了一个大汉,高出常人一头,浓眉阔鼻,一个人自酌自饮,一双眼睛却不时地向着杨花这桌扫来。
杨花拍了拍竹的手,轻轻一笑,低声道:“赶紧吃,勿要理他。”竹安心了些,加紧吃起了馒头,杨花细嚼慢咽,只用眼角余光去扫那大汉,发现他时时看着梅和自己,却丝毫不曾望向竹,心里颇有些困惑。
吃罢饭,杨花伸了伸懒腰,大声道:“你们先睡罢,我去看看马。”
杨花出了客栈门,却又绕了回去,见那大汉竟然结了账出了客栈,似乎并不打算过夜,心不禁一凛。回到客栈,见竹和梅焦躁不安地等着他,杨花安慰地一笑,坦然道:“他已经走掉了,无妨,只是个过路的莽汉。”
当下几人各自睡去了,果然一夜无事,竹放下心来,杨花却突然要求她驾着马车,自己非要换了女装和梅一起。
竹不明所以,还是依了他,午时,几人对付着用了点干粮,竹几次出口欲问,都被杨花温柔的目光挡了回去。
憋了一肚疑问,又驾了半天车,前方两个山包,间只有一条小道,竹放慢了车速,正要问问梅是不是休息一下,从山包上冲下无数大汉,均是一身灰色布衣,手挥舞大刀长枪,当先一人,却是有些眼熟,竟是昨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