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庄,暗自生疑,七妹日日里出来,就是到自家的绣庄么?
守门的家丁认得马车,赶紧迎了上来开了车门,又拿出脚踏,热情地寒暄道:“小姐今儿倒是早了,大老爷还没到。”
大老爷?
大老爷是谁?晓兰心疑惑,面上却一片平静,简简单单地哦了一声,进了绣庄大门,那家丁自觉地止了脚步,晓兰一阵踌躇,不知该往何处去,犹豫间,身后再次传来了那家丁的声音:“大老爷,您来了,小姐刚到。”
不禁回头望去,却见一个白衣青年,一尘不染,从一匹锦缎之上缓缓行了进来,前面有两个下人为他不停地铺着路。
晓兰微微皱眉,此人竟然如此奢靡,看他脚下锦缎,乃是品叠云缎,市价五两银一匹的。
杨木走近了晓兰,鼻猛地一抽,打了个喷嚏,他连忙掏出雪白锦帕捂住口鼻,恼道:“你是家老罢,老七绝对不敢未经洗漱就来这里!”
晓兰愕然地看着他,犹自想要辩解几句,刚刚张开嘴,杨木脸色一变,急退两步,连脚踩在了土地上都不顾了,他伸出右手立在前方,阻止晓兰的接近,愤愤地指责道:“你,你吃完点心竟然没有漱口!”
晓兰闷闷地上了马车,今日里一番心机俱都白费,世上竟然有如此变态之人,单靠鼻就把她和七妹区分出来了。
回到府,晓兰一路回到了她和晓竹二人的小楼,一脚把门踹开,又三下两下推开所有的窗,最后来到了床前,将床幔挂起,晓竹睡意正酣,察觉到阳光刺眼,头立刻缩到了被里。
晓兰却是打定了主意,今日里无论如何也要知道事情真相,她抓起晓竹身上的被猛地一掀,吼道:“,晓,竹!”
晓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满面惊骇地看向晓兰:“姐,我我没有打碎你最心爱的茶杯,也没有偷吃你最喜欢的点心……”
晓竹声音越来越小,心虚地看向晓兰,心里纳着闷,姐都很久没有教训自己了啊,上次唤她全名的时候还是三年以前,那次足足有一个月,对她不理不睬,不正眼看她,亦不说话。
晓兰忽地一笑,晓竹越发心惊胆战,这,这,她明明很生气,竟然又笑了,记忆里只有一次姐露出了这个表情,整整三个月,甚么吃的玩的统统都被姐抢走,连新做的衣服姐也穿了两身……
晓兰拉起晓竹的手,温柔地问道:“七妹,大老爷是谁啊?”
晓竹:“啊?”
竹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发往草原的货物顺利运抵,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