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楚皇的。”
卫燎傻傻地又问了一句:“可是你贩卖奢侈品,路途迢迢,一旦有丁点闪失,就是血本无归。”
竹沉着道:“十车货物之只要有一车货物送到,就是十倍的暴利,这边古尔汗已经应承下来,会接应我们的商队,风险更是大大降低。”
一直沉默的杨花突地问:“你就这么信任古尔汗?”
竹看了他一眼,斩钉截铁地道:“不信任,”顿了下,又道:“所以要找机会联络上孛儿古部落。”
段青烟暗忖,这经商之道诡变之处不下兵道,倒是要多学习学习。
她站起身来,拉起竹指着远方道:“此处往南,一天一夜后,就可以到我昔日领兵之时发现的一个豁口。”
竹点了点头,接道:“我的手下应该已经藏好了马车衣物,我们到时换了衣服,乘上马车就可以直接回大宁了。”
想到家几个姐妹和父亲,归心似箭,恨不能身生双翅,立刻飞回府。
竹等人日夜兼程,到达青烟指示的豁口时俱都精疲力尽,见到那一条羊肠小道莫不大喜过望,当下弃了马,鱼贯通过。
又行了三五里,见到了事先约好的暗号,四周搜了搜,在一堆枝下见到一辆马车,车上放了四套衣服和少许银两。
四人换好衣服,竹一身丫鬟打扮,对着杨花盈盈一拜:“奴婢见过小姐。”
杨花浅粉罗纱长裙拖地,外罩同色夹袄,发上还戴了朵珠花,闻言掩帕浅笑,举手投足间秀气十足。
一旁的卫燎捂着肚大笑,杨花幽怨地白了他一眼,压低了嗓道:“相公不喜欢奴家了么?”
卫燎老老实实地抱着怀长枪嘟囔道:“娘休要听那贼人胡说,我只要你就够了。”
段青烟和卫燎二人穿着男装驾着马车,车里坐着竹和杨花,行得半里,前方一个缓坡,青烟突地抢过缰绳,面色凝重地道:“有埋伏。”
话音刚落,前方缓坡处站起无数兵丁,又竖起了大旗,旗上赫然是个大大的蓝字!
纵是四人见惯了风雨,一时之间也手足无措,段青烟率先回过神来,低声道:“勿要慌乱,一定要咬死了小姐回娘家省亲,不小心迷路了。”
话音未落,北楚兵丁们已经冲了过来,层层长枪屹立如林,将四人围得密密实实,却无一人上前,只督促着他们驾车向前。
行了半日,远远望见一座大营,营旌旗飞舞,戒备森严,听得里面操练兵甲之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