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茶水,方道:“从每个大户家订制的应季的衣服的数量可以判断出人口增减,从衣服的材质可以看出各房的地位,从下人们的衣服可以辨别这家的近况,是蒸蒸日上还是日落西山。”
……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过去,终于结束了今天的课程,竹活动了下僵硬的颈肩,杨木从袖抽出手帕,擦了擦手,看了一眼竹,指着那桌上账册道:“今天晚上你把这本账册给我重新抄一遍。”
竹一怔,问道:“为什么?”
杨木瞥了她一眼,道:“脏了,我不要了。对了,你抄的时候一定要先净手,再垫上帕,若是你碰了一下,就给我重新抄。”
话罢,杨木丢下郁卒的竹,将要推门而出时,头也不回地又补充道:“明天检查。”
日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竹夜夜抄账本到三更,**的时候累的话都不想说了,白天又听杨木讲课,一旦分神,头上便被折扇敲上一记,也不知道杨木扔掉了多少把折扇了。
竹每日里如同海绵吸水般学习着杨木所教的各种知识,她有一种迫在眉睫的危机感,家,不能就这么倒了,章的计划一定要实施,孙家,徐家,燕凌云,汝等今日加诸我身,他日十倍奉还。
晓菊端坐花厅主位,徐夫人陪坐一旁,听她井井有条的安排各项杂事,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待一众管事回禀完毕,悄然退下后,徐夫人安静地看着她半晌,轻叹口气道:“若是你姐七姐入了宫,你觉得会怎样?”
晓菊想了片刻,毫不犹豫地答道:“为非作歹,祸及全家。”
徐夫人直视晓菊双眼,缓缓道:“若是你替她们入宫呢?”
晓菊沉默半晌,一双眼直直地回视着徐夫人,坚定地道:“我去。”
竹得到消息的时候,木已成舟,徐祈元要把双胞胎搞进宫的事情只有家姐妹和徐夫人知晓,晓菊要进宫选秀的消息却是闹了个天下皆知。
竹被搞了个措手不及,她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双手抓着桌上的账册,不知不觉间蹂躏成团。
杨木双手背在身后,面向窗外,似乎陶醉在了夕阳暮色之,平淡地道:“先皇有遗诏,为防后宫结党,一户人家只许一个女儿入宫为妃。如此一来,小姐和七小姐却是不用入宫了。”
竹猛地抬头,问道:“那徐祈元为何可以一次安排我两个妹妹入宫?”
杨木转过身来,凝视着她,一双眸深沉似海,“皇后私选的婢女是不被内廷登记在案的,徐祈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