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同。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锦绣天外天的起死回生,有了皇上这个活招牌,京的达官贵人竞相购买,一时间店布匹告竭,还要从其他店里调取,赚个盆钵满盈。
只是自从菊的婚事被圣旨强加下来,竹对赚钱一事便不那么上心,听了四娘的禀告也只淡淡地笑了一下,意料之,何喜之有?
连续几天,姐妹几人情绪都很低落,竹也无可奈何,心里百转千回,绞尽脑汁地想了许多馊主意,找个丫鬟代嫁?令菊装病诈死?干脆舍下千金雇凶做了徐祈元……
越想越是阴暗,竹整个人鬼气森森,莫说府下人,便连几个姐妹见了也都乖巧无比,那一人高的账册短短三五日便看完了。
这日,竹正烦躁着,富家的带着赵双进来了,富家的甚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只剩赵双和竹,赵双左右看看,小声道:“前儿个霍老哥去了铺找我,掌柜的便叫他来书院了。洛公已经平安抵达。只不过被父亲关了起来,说是要采赛过状元才叫他出来,洛公便派霍老哥快马加鞭地给小姐送了封信。
话罢,从袖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给竹递了过来,一边自言自语道:“赛过状元是什么意思,状元不已经是魁了么?”
竹懒得应他,心隐隐有些喜悦,是情书呢,是洛写给她的情书呢,伸手接过信,心里盘算着,唔,洛去了大半个月了,算算日也确实该到了,只不过霍三这快马加鞭,也不清楚累死了几匹上等良马。
撕掉封皮,抽出薄薄的一张信纸,竹一怔,这,这是什么????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翻来覆去,反反复复地把信纸看了又看,空无一字,竹心道,难道要浸在水里或者用火烤么?
一旁的赵双低声道:“霍老哥吩咐小的,等小姐打开信再转告小姐一句话。”
竹眼眯到了一起,柔声问:“甚么话?”
赵双头扬起,一本正经地道:“洛公说,相思无处下笔,还请小姐填满。”
竹:“……”
强忍住爆粗口的**,把手里的信纸揉成一团。你个败家,你个蠢货,你个神经病,大老远的派人送信,就送了这么一张白纸????什么相思无处下笔,纯粹是偷懒,偷懒,偷懒!
看着竹脸色不对,赵双机警地后退一大步,琢磨着,小姐的脸色和那次洛公发火时一模一样,不愧是天生一对,凶神恶煞啊。
竹恼火半天,咬牙切齿地把信纸展平,拿起笔,想了想,毅然提笔,端端正正地写了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