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行程,前前后后耽误了顾骜两三个星期的课业。 所以他一回校,就不得不重新回到疯狂补课的生活中。 包处长跟他说了,到1月份就可能要去沪江,搞定最后的手续、把那些滞留在香江的设备弄回来。 另外随着外资委的成立,接受香江包船王的捐赠、在沪江建立国有外事酒店的事儿,也算是一桩大政绩。沪江市的领导当初唯唯诺诺不敢上报国家,而外资委如果把对方的联络意向上达,无疑能证明外资委的工作能力。 这事儿是顾骜打探来的消息,同样也是与沪江当地政府要打交道,到时候与《沪江滩》的取景审批一起搞定,也算是一事不烦二主。 大人物,能少请托一次就少请托一次,能打包搞定就打包搞定,这都是官场常识。 哪怕不混官场,到了企业里,大老板也最恨那种一点点小事就来请示一次的唯唯诺诺职员。而喜欢那种有一定自主性、把大事儿攒一攒集中请示的,这就叫会办事。 其中的尺度,无非是“另可我多花5分钟,也要让领导少花1分钟”;如果是越两级的领导,那就是“他的一分钟值你半小时”,以此类推。 拿捏得住这个尺度的,无论在企业在机关,都更有机会成为合格的管理人才。(当然上述只是一般情况,如果是领导作风特别官僚的地方,上述比例就得放大,那都是特例。) 而1980年的春节是2月中旬,所以大学到2月初就放寒假了,外交学院的期末考试本来放在1月下旬。 但顾骜1月中旬就得去沪江公干,这就意味着学校又一次给他开小灶,提前半个月期末考试。 他只有其他同学一半的时间念书,简直紧张到了爆炸。 偏偏顾骜也意识到,在外交学院学的东西,是切切实实能直接拿来用的,对他的工作和未来发展很有帮助——如果不是在外交学院受到的训练,他这次说不定连跟邵爵士和包船王谈笑风生交朋友的手腕都没有。 加上他前世是个工科生,这两年多来他是真心觉得学到了东西。尤其是把前世通过地铁上听APP课程得来的零散心得,系统化地梳理了一遍,塑造成一个文理全才。 坚持上课和补习之余,顾骜每天还有两项必定会做的事情。 一个是每天花几分钟跟萧穗煲煲电话粥,放松一下神经。 另一个就是给钱塘的姐姐,以及马风打电话。 电子厂那边的事儿,马风随时会就近帮顾骜盯着,这些日子下来,马风也成长了不少,至少懂得处理各种供应链管理上的突发事件了。 很多搞不定的事情,也让马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于是如饥似渴地找《亨利福特传》这种英文原版的企业家传记来看。 这种书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