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好。
唐夜溪说,有事和他们夫妻还有她四儿子谈,她问什么事,唐夜溪说电话里不方便说,要今天当面说。
她直觉没好事,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翻来覆去猜了一夜,一整晚都没睡好。
温明远说:“阿暮,溪溪,坐下说。”
一家人坐下,佣人上茶后退了出去。
客厅里没外人了,唐夜溪从袋子里取出装钻表的盒子,把盒子打开,推到温明远面前:“爸,您这个。”
温明远把钻表从盒子里取出来,打量片刻,眉头皱起,“这是……你送给阿澈的钻表?”
“嗯,”唐夜溪直白说:“昨天翘翘从为我设计这块表的设计师手中买回来的。”
“什么?”温明远听的一头雾水,没听明白,“这不是你送给阿澈的那块表吗?”
他把钻表递给温玄澈,“阿澈,这是溪溪送给你的那块表吧?”
同样品牌、样式的表,他也有一块。
因为是他女儿特意给他定制的,表带上定制了他的名字,他都舍不得天天戴,偶尔出席什么活动他才会特意戴上。
同样的表,他妻子、他几个儿子每个人一块,都是同一个设计师设计的同款,只是表盘上的星座不一样,颜色不一样,还有表带上刻的名字不一样。
他女儿把表送过来之后,每块表他都仔细过。
所以,虽然表带上定制的名字被划掉了,但他仍旧一眼认出这是他女儿为他四儿子定制的那块表。
他女儿为他四儿子定制的表,怎么会跑到为他们设计这块表的设计师手里?
温玄澈接过钻表了片刻,脸色渐渐变得很难。
他也认出来了。
这的确是唐夜溪送给他的表。
可他也不知道,唐夜溪送给他的表,怎么会跑到唐夜溪手里去了?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
唐夜溪把表送给他们兄弟几个之后,他到他大哥、二哥、三哥都当场就戴上了,他也不好意思例外,于是也戴上了。
他戴去公司之后,觉得别扭,就取下来放在办公桌下面的抽屉里了。
抽屉里放着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手表、袖扣、钥匙,一些他曾喜欢、把玩过的小工艺品,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
他很少打开那个抽屉。
表扔进去之后,他就再没注意过。
按道理讲,这块表应该在他的抽屉里,怎么跑到唐夜溪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