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又一个响头磕在地上,额头渗了血,染红了地面,却咬死不肯松口。
他不能让步。
他的妻子还在加护病房里躺着,他退缩了,等他妻子醒来,他怎么向他妻子交代?
如果是他妻子错了,他可以退让,他愿意给他妻子磕头赔罪。
可错的不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父亲和姨妈。
他妻子想做的,不过是公开真相,要一个公道!
他不能让他妻子失望。
双方正僵持,顾时暮手机响了。
他取出手机了一眼,回头了顾秋雨一眼。
顾秋雨会意,转身朝外面走去。
顾时暮轻轻推了唐夜溪一下,微微俯身在唐夜溪耳边说:“去扶温董事长起来。”
唐夜溪虽然和他认识时间不长,但大概是这个男人不管遇到任何事,都胸有成竹、举重若轻的模样,让她特别信任他。
她下意识便觉得,这个男人不会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不会说任何没有意义的话。
他突然说,让她去扶她生身父亲起来,肯定是心里有什么打算了。
她没有迟疑,冲顾时暮点了下头,走到温明远身边,蹲下身,扶住温明远一条手臂,“爸,我扶您起来。”
温明远愣住。
他猛的扭头向唐夜溪,声音颤抖:“你、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