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唐夜溪脚下。
唐夜溪被他吓了一跳,吓得退后几步,惊愕道:“二表哥,你这是干什么?”
“溪溪,求求你,求你放过珍姨!”唐锦笛跪在地上,脸色青白,低着头说:“我知道,千错万错,都是珍姨的错,但求你在她父亲曾经救过我性命,我又救过你性命的份上,求你放过她这次……就这一次!”
顾时暮也站起了身,走到唐夜溪身边,与唐夜溪并肩而立,垂眸着跪在地上的唐锦笛轻笑,“为了救邢佩珍,你也真是拼了啊!”
“救命之恩大过天!”唐锦笛低着头,咬牙说:“如果不是珍姨的父亲救我,我早就死了,我欠珍姨的父亲一条命,我有责任救珍姨!……所以,溪溪,我求你,放过珍姨!”
他双手撑地,猛的冲唐夜溪磕下头去。
“砰”的一声,他的额头重重的磕在坚硬的地面上。
“二表哥,你别这样……”唐夜溪蹲下身去扶他。
顾时暮轻笑,“我估摸着,下一句,他该说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唐锦笛原本青白的脸色羞耻的涨红。
可现在,他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伏跪在地面上,咬紧了牙,忍着剧烈的羞耻,哑声说:“是!我是要这样说!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一直跪在这里,跪到你们肯答应为止!”
“我对你父亲说过了……”顾时暮勾着唇角,神情愉悦的着他,“这件事,唐夜溪说了不算,你应该求我。”
“好!我求你!”唐锦笛咬牙说:“顾少,我求你放过我珍姨!只要你肯放过我珍姨,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
顾时暮扬眉:“被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我还真有件事,需要你办……”
唐锦笛心中瞬间燃起希望,猛的仰头向他,“你说!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照办!”
顾时暮轻笑,“我这人呢,最不喜欢强人所难,所以,我所说的事,只要你愿意做,就一定能做到!”
“……”唐锦笛被气到内伤,憋屈的快要吐血了。
他都被他逼的跪下了,这还叫他最不喜欢强人所难?
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顾时暮的话说到这里,就停住不说了。
跪着等待他下文的唐锦笛,迟迟等不到后面的话,内伤又加剧了。
顾时暮,欺人太甚!
可形势比人强,求人的是他,他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