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以为我的稿子又要被枪毙的时候,云哥发话了:“你这个主体思路还是对的,最近上面有文件,要宣扬一些正面的东西,你表达出来的精神就很正面,难得地体现了大学生积极向上的一面。” 当天云哥教我改稿子,让我真正理解了为什么他能做到主编而且即将升任为副总编,云哥的文字一点都不华丽,但每句话都做到了有的放矢,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后世有个流行语叫做高级黑,意思是看起来在夸一个人,实际上把一个人往死里黑。云哥反其道而行之,他展现出什么叫做高级白,或者说高级托儿。他从头到尾都没去赞美一个人,等你看完整篇文章之后,会觉得稿子里描写的那个人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受到云哥的教化,一篇高级白的《自尊自爱自强自立——走进新时代艺校女生的日常生活》重新出炉了,配上照片,效果出奇的好。 说到照片,还有个故事,有一天我在路上不小心把那台傻瓜相机摔到地上去了,以至于那台相机拍出来的照片不黑不白的效果特别棒,简直跟艺术照似的。 报纸刊登后,反响很好。 我拿到一笔奖金,终于不用担心下岗了,很自然的进入了饱暖思****的状态。 我想念Eve,却没想好用什么样的借口去见她。 我一直以为就像那天我对小马哥说的那样,采访结束后我就能鼓足勇气去跟Eve表白,而事实是采访完了我根本就无所适从,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我原本走进了她的生活,当采访结束,我不得不走出她的生活。 那恰好是个双休日,星期六那天我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翻看手机,看看有没有未接电话,再不济也得有一两条未读短信啥的。 很遗憾,我没看到我想看到的东西。 那天我特别绝望,报纸已经刊登,Eve没理由看不到,反响如此强烈的高级白文章,难道一点都没打动她?按理说就算没感动她,好歹也该打个电话说声谢谢吧,这一天过去了,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我回想起小马哥的警告,回想起他说的那些过河拆桥的女人。 我的人生观快要崩塌,觉得自己特别可悲。 更可悲的是,我发现自己忍不住五分钟就看一次手机。 这是怎样的折磨,又是多么的伤情? 我唯一坚守的信念就是千万不能给她打过去,实际上我是没想好打过去该说点什么,难道说“你为什么没打电话来谢谢我”?这完全是要日天的节奏啊,我当时还干不出这种脱掉裤子日苍天的事情。 最终我受不了那种五分钟翻一下手机的折磨了,索性就关机了。 关机后我淡定了许多,玩了会儿游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