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子手里正拿着酒瓶子呢,听见冯慕这要求,似乎挺意外的,但马上又恢复了正常,说道:“好咧!” 大湖这时候正好从旁边走过来,听见了冯慕和虫子两个人的对话,一巴掌拍在虫子身上,笑着闹:“你小子咋那么贱呢!啥时候对我们兄弟几个也好点?就瞧着人家长得好看?” “你不也是!”虫子不满地喊了起来。 结果两个人就在冯慕眼前打闹了起来。 本来就是个很小的事情,冯慕也跟着笑了起来,接过来虫子的酒瓶,刚要喝一口。 忽然听见几米以外那个满头黄头发的男人阴晴不定地开口说道:“我说,你小子一个囚犯还要酒喝?” 冯慕的手上一顿,悬在空中的酒瓶也跟着一滞:“我一个将死之人,有了上顿没下顿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你弄死了,不得多吃点多喝点,也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我自己?” “呵呵……”Fiend竟然笑了起来,好像冯慕说了一个特别搞笑,截中笑点的笑话一样,只可惜虽然是笑,但是还是冷冷冰冰的,和他今天卖萌的样子一点都不像。 冯慕看着他,握着酒瓶的手随便地摩挲着瓶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三张,你给他多拿几瓶那个朗姆酒,让他喝个够。”Fiend随手一指,接着说:“喝多了,死了的时候也不疼。” 冯慕挑眉,这人真是够毒舌的。 如果是前几天,没准儿冯慕还真的害怕一下,但是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明明上午刚刚看完他杀人,还抢了人家海盗的弹药,她还是没什么可害怕的。 大概是觉得,Fiend这个人吧,有点意思,越是凶巴巴的时候往往越是没有危险性。 尤其是现在,很明显,Fiend好像拿她也没啥办法,于是冯慕绝对敢放开量喝酒。 不过三张果真是老实,老大这么说,他就真的这么做了,一口气拿了三大瓶子的朗姆酒过来,这些外国的酒一般都是醉人醉得慢,但是喝多了绝对是一种遭罪! 于是冯慕抄起其中一瓶,直接打开了,走到Fiend跟前,晃了一下,笑言:“黄毛,你要不要来一口?” 啥?黄毛? 在座的各位全部圆瞪了眼睛,倒抽一口气,那个囚犯竟然叫他们家老大:黄毛! 这是破罐子破摔,是吧?不然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是怎么想出来的? 而Fiend似乎也没太那么生气,冷着声音问道:“你想死了之后被泡成药酒?” “哈哈哈,”冯慕实在忍不住了,这会儿真的笑起来了:“你一个半老外,还知道我们华国有药酒?有点常识呀?” 笑够了,冯慕喝了一口酒,接着说:“不过,你要是真泡我当药酒,可千万别放身边哟!华国人鬼神很厉害的,我变里厉鬼就整天跟着你的船,以后你的船就有了新的名字,叫做……幽灵船……” 本来Fiend身边的人大多数都是华人,听冯慕这么一说,大家无不觉得浑身痒痒的,好像阴风一阵阵吹过来。 吓得大气儿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