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慕冷冷地笑出了声音：“我就知道，她的狐狸尾巴早晚都要露出来，只是没想到，老爷子还活着，她就不安分了。”
“你打算怎么办？”顾尚晨问。
“看着她折腾。”冯慕笑笑摊手，“我总不能跑去暴打她的男三儿吧？这事儿，只能老爷子亲力亲为。”
顾尚晨看着冯慕，笑了一下。这丫头还是那么嘴贫，一点都没变。
“冯老先生现在还躺在医院呢，这件事要是让他知道了，不太好吧？”顾尚晨收回手机。
“我这种人睚眦必报的，不告诉老爷子也不是我的风格。”冯慕笑笑，“我被他们害得够惨了，现在有家不能回，如果连财产都拱手相让给蒋芯仪和她的男三儿，我就太不仁义道德了。”
冯慕也拿出手机，“把照片传给我，改天我去会会老爷子。”
“好。”顾尚晨说着。
顾尚晨都帮了冯慕这么大一个帮，她还是心存感激，便说道：“中午我请你吃饭吧，这么重要的情报，我请你吃大餐！”
“多大的餐？”顾尚晨故意逗她。
“虽然对你顾大公子来说，我还是小人物级别，但是吃顿好的还是可以的，你鲍鱼龙虾随便招呼，我也请得起。”
忙碌了一个上午，眼看就要到中午了，冯慕收拾了一下手边的工作，拿起包包准备出门。
“你可以往撑死的节奏努力，我绝对不拦着你。”冯慕笑道。
冯慕走到门口，却见顾尚晨一动没动地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冯慕，唇角留有一丝笑容，纤瘦的身材让他看上去那样的玉树临风，更像是古代的文弱书生。
“怎么了？”她问，“不走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可能我认识的那个冯慕回来了。”顾尚晨低眉，笑得那样畅然。
冯慕还能和他开玩笑，还能和他亲近，他已经很感激了，别无所求。他们曾经是关系那么亲密的两个人，在校园里常常被别人拿来比较，还经常有人给他们俩站cp，想想虽然有趣，但是现在真的转入现实，竟然没能走在一起。
或许……
顾尚晨跟在冯慕的身后走出画廊。
时机未到……
路上，顾尚晨开车，车里带着淡淡的馨香，广播里播放着幽幽的音乐。
开了一会儿，顾尚晨轻轻开口，问道：“流光是锋行的产业，你在邢锋轩这里工作么？”
“嗯。”冯慕点点头。
“你和他什么关系？”这是顾尚晨一直想问却没有问出的问题。
冯慕沉默，说真的，她不太想说她和邢锋轩的关系，他们之间的羁绊实在有些奇特。相爱么？好像也不是。邢锋轩从来没说过爱她，那么他们真的只能算协议结婚。这种婚姻对于冯慕来说，就没意义。
算了，她的家庭一塌糊涂，现在连婚姻也一塌糊涂的吧。
她也没什么畏惧的：“我，准备和他结婚了。”
车子微微晃动一下，最后还是稳稳地继续行驶着。
“一定要结婚吗？”顾尚晨问。
“嗯。”冯慕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