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挨了几拳,又忙不迭的爬起来。 “去,把这小子给老子找出来,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少爷,说来也奇怪,小的打听过了,建安城压根就没这号人,各家青楼也都打听了,都没听说过,八成是个假名,要不就是外地来的。” “外地?” “可是这出手这么阔绰,穿着又讲究,不可能没人认识啊。” 马振元瞪了一眼,跟班立刻噤声了。 “不管怎么样,都必须把这小子挖地三尺也要给老子找出来。” “是,少爷,小的有一办法。” “什么办法。” 跟班附耳说了半天,马振元脸上露出阴狠的神色,只顾着找羽公子,都忘了其他人了。 南宫羽每天晨昏定省。 南宫夫人请了乐师专门教她弹琴,不过除了画师对她满意之外,其他的老师都不太满意,只是碍于她的身份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小姐,荣王到了。” “哦。” 南宫羽坐在古琴面前,一通乱弹。 乐师眉骨跳了几下,侯在一旁。 荣王隔着屏风都感觉耳膜有些难受。 “羽儿,怎么想起来要学琴了?” 南宫羽最后来了一个扫弦,结束。 乐师感觉自己的筋都快要断了,向荣王行礼之后便退下了。 “我弹的怎么样?” 荣王脸上有些僵硬,“羽儿学了多久了?” “好几天了。” “嗯,一般乐师要几年乃至十几年甚至穷其一生才能达到行云流水的功力,羽儿还小。” 南宫羽冷哼一声,真虚伪,她就是乱弹的,居然没有一个人指出来。 “你找我干嘛?” 荣王在南宫羽身旁坐下,轻轻的握着南宫羽的手腕,“这样弹,手腕要用力,这边低一点才不会费力。” 南宫羽稍微挪动了一下,冷冽的男性气息让她有些恍惚。 莫名的熟悉却又不是,莫名的想要靠近却又排斥,莫名的渴望却又难过…… 她怔怔的望着慕容白的侧颜,喉结慢慢的滑动了一下,他斜睨了她一眼,南宫羽并没有回避,只是她的眼神里并没有聚焦。 直到芍药进来奉茶,南宫羽才从他的脸上移开目光。 荣王唇角淡淡的一勾,一眼柔情。 芍药默默的退下。 “芍药,小姐呢?” 芍药慌忙行礼,“夫人,小姐在里面,荣王殿下正在教小姐抚琴。” 南宫夫人看着芍药刚才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离开。 这样也好。 一水间。 “姑娘,马振元马公子来了,您要出去吗?” 妙玉坐在梳妆台前皱眉,淡淡道:“他又来了?” “是,来势汹汹。” “颦儿在做什么?” “正在西边的厢房里为客人抚琴。” “去告诉她马公子来找她了,我去迎接马公子。”妙玉起身。 “姑娘要去迎接马公子,可是……” “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那位羽公子自从那日之后就再没有来过,其他人……”不语。 妙玉淡淡一笑,“其他人就算再怎么为我着迷,都不会为了我得罪朝廷二品大员的公子是吗?” 丫鬟依旧不语,低着头。 “可是羽公子终究不是为我出头的。” “咱们的人打听了,荣王的门生里根本就没有羽公子,他应该只是个一般的富贵人家。” 妙玉眼神里划过一丝精明,“他绝对不会是个普通的富贵人家,而是位贵人。” “贵人?姑娘觉得他能贵到什么程度?” “侯门王孙,”语气十分坚定,“而且,初出茅庐。” “何以见得?” “看他细皮嫩肉,一定是养尊处优,他那一身衣着是云锦缎,这可不是一般的豪门才会有的规格,他领口秀的回字纹,虽然看不大清楚,可那样的回字纹若非王侯将相是绝不允许的,腰间的玉佩是贡品,这是普通人家吗。” “可是咱们的人打听过了,确实没有这号人物。” 妙玉思忖,“你去吧。” 大厅里传来嘈杂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霹雳哐啷砸东西的声音。 “唉吆,马公子,贵客呀,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有些日子没来了,姑娘们都可想您了。” 莫姨娘急忙迎了上去。 “滚开。” 莫姨娘被推开也不恼,“马公子,您还是楼上雅间吗,妙玉姑娘在楼上候着呢。” “妙玉,哼。” “是是是,妙玉一直在等您。” 正说着妙玉下楼,“马公子,您来了,颦儿姑娘有些忙,怕是不能招待您了。” 莫姨娘睁大了眼睛,这个时候提什么颦儿添什么乱。 “哐……” 脚边的椅子飞了,“妈的,那个贱人。” 马振元说的时候咬牙切齿。 妙玉不动神色。 “妙玉,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招呼马公子。”莫姨娘使劲的使眼色。 “滚开。” 马振元一个巴掌,莫姨娘一个趔趄退了好几步。 “颦儿那个贱人呢,去,把她给老子找出来。” “是大人。” 身后的几个家丁挨个包间里搜。 “马公子,妙玉不是说了吗,颦儿姑娘在招待贵客。” “你给老子闭嘴。” 马振元不管不顾拖着妙玉上楼,一把将她甩在床上。 “你敢笑话老子,今天没人护着你了吧,一个妓女卖艺不卖身,说出去简直是笑话,老子今天就让你免费卖身。” 说着扑上去,妙玉闪躲。 “贱人。” 马振元给了妙玉一个耳光。 妙玉捂着脸,倔强的不肯掉一滴眼泪。 马振元直接撕扯她的衣服。 丫鬟刚好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姑娘,颦儿姑娘不愿意来侍奉马公子。” 马振元一脚踹开丫鬟,“给老子找,把这个贱人找出来。” 说着带人去颦儿。 丫鬟急忙扶起妙玉,“姑娘没事吧。” “辛亏你来的及时。” 马振元带人一脚踹开颦儿的包厢,琴声戛然而止。 几位正在听曲的客人站起来虽有不满,可是一看是马振元,只能一脸怒气的离开。 “马公子。” 颦儿慌张起身行礼。 “啪……” 马振元直接一个耳光,“贱人,贱人……”一脚踹在颦儿胸口。 只需几下颦儿便已经鼻青脸肿站不起来了,趴在地上呻吟。 马振元还不依不饶,一脚踹在颦儿肚子上,“贱人,贱人,今天怎么没人替你出头了呀,你那想好呢,让他来呀,贱人……” “马公子,马,马公子……你饶了我吧,马公子,饶命啊……”颦儿趴在地上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