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虽然我不想杀了你,但我要你从此无法再回到她的身边。”
语毕,无数道暗黑色的光射向了梦影。
梦影只感觉到她的头很痛,就像是快要裂开了一样,她捂着头,痛苦的叫喊着:“啊”
之后,她晕倒在地上。
那个黑影看了她一眼,阴险的笑了笑,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眼前的场景是一个令自己不熟悉的房间。
“这是哪儿?”她起身坐起,抚了抚头,“我又是谁?”
“小姐,你醒了。”房间内有几名丫鬟,一名丫鬟见她醒了,急忙走到她的身边,对她说。
梦影看向了那丫鬟,嗔怪道:“小姐?我是小姐吗?”
“是的,那夜,您突然晕倒在地上,之后奴婢听大夫说您生了一种很奇怪的病,而病好后,你就会失掉自己全部的记忆,忘掉一切,忘记自己是谁。”
“那我到底是谁?”梦影说着,双手捂着头,拼命的摇晃了一下。
“您的芳名叫做‘柳絮’,是戏班子的正旦。”
“是吗?为什么我对这个一点儿也没有影响?”梦影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那丫鬟。
那丫鬟笑了笑,对她说:“您当然没有印象了,您失去了全部的记忆,怎么会记得?对了,奴婢名曰‘绯儿’,以后就由奴婢来照顾你了。”
梦影朝那名曰‘绯儿’的丫鬟点点头,但她的心里还是存有疑惑。
就这样,她随戏班子四处出游,到处演戏,生活虽然不算很好,但也不算坏。
直到今天,梦影见到了沈寒云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但她却不敢去想,因为只要她一想,她的头就变得很痛很痛。
“她到底是谁?啊”梦影捂着头,痛苦的喊着。
“小姐,你怎么了?”骑着马,在她身旁的绯儿急忙问。
她摇摇头:“没事,我们继续前进吧!”
晚霞染红了天空,沈寒云一个人躺在床上,她眼泪不断往下淌。
突然,一阵不断的咕咕声打破了周围的沉寂。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好饿,今天一天没有吃饭,好饿啊。”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阵的敲门声。
“客官,掌柜派我来送饭,还请你开开门。”
沈寒云吃力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前,打开了门,还没等送饭的小二反应过来,她就从他的手中抢过饭菜,并说了一句“谢谢你啊”,然后“砰”的一声关山了门。
“这客官怎么这么粗鲁。”小二琢磨不透的走了。
沈寒云把那饭菜端到了桌子上,取出自己的一支银簪子,待她确认好无毒后,她便开始用餐。
“终于饱了。”用完餐后,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然后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这时,一袭黑衣从天而降。
她看着那袭黑衣,不耐烦的说:“你到底想怎样?我是不会跟你做交易的。”
“这由不得你。”
语毕,无数道黑光射向了她,缠绕在她的身上,似乎是想把她吞噬掉。
“啊”她痛苦的喊着,她只感觉到疼痛在她的身体上不停的蔓延着,她渐渐喘不动气,也渐渐没了力气。
“哈哈哈”
那身穿黑衣的正是五毒门掌门闫如隐,这么多年来,他不断的跟皇室之人作对,但这一次,他只是想利用一次她。
不多时,黑光散去,她闭着双眼,摔倒在地上。
闫如隐走近她,待他走到她的身旁时,他把她扶起来,放到自己的怀中,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闪着紫光的钥匙,他把那把钥匙放到她的额头上。
霎时,她脱离他的怀抱,朝上飞去。
待到一阵笼罩大地的紫光过后,那钥匙便和她融为一体。
她的身子缓缓的降落,而她也睁开了眼睛,双手抱着拳,对面前的闫如隐说:“弟子参见师父。”
“哈哈哈”闫如隐阴险的笑着,“你终于成了我的徒弟了。”
她低着头,不敢说话,迷茫的看着闫如隐。此时的她已失去了自己全部的记忆,也忘掉了自己以前的身份。
这时,闫如隐停止狂笑,对她说:“你的名字叫做‘紫玥’,是我五毒门掌门闫如隐的徒弟,你一定要谨记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弟子谨听师父的教诲。”她低着头,不敢去看闫如隐,似乎自己内心里很害怕他。
“好,你先随师父回绝情山。”说罢,她便和闫如隐一同消失了。
再放眼望去,她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荒草丛生的地方。
“师父,这是哪里啊?”她说着,看着被晚霞染红的天空。
闫如隐走在她的前面,说:“为师不是说过回绝情山吗?这当然是绝情山了。”
“弟子知道这是绝情山,只是不知道此地名曰什么。”
闫如隐停下了脚步,看着自己脚下,说:“其实,为师也不知道此地名曰是么,为师从这里走过很多遍,从来没注意到过这个问题。”
“找到了。”她蹲下,看着路边的那块木牌,只见上面用行书写着两个大字:忘忧。
闫如隐转过身,见她不走,便催促道:“紫玥,快走。”
“好的,师父,”她起身,最后看了那块木牌和那天空一眼,然后跟上了闫如隐,“忘忧,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名字。”
他们来到一个悬崖上,闫如隐看了看脚底下的深渊,对身后的她说:“紫玥,你敢从这儿跳下去吗?”
沈寒云看了看脚下的深渊,她一不小心,踢下了脚边的一块小石头,那块小石头便落入深渊,竟许久没有回声。
她颤巍巍看着自己身旁的闫如隐,说:“师父,难道五毒门就在这深渊之中?”
闫如隐点点头,重复问了一句:“你敢从这儿跳下去吗?”
她咬了咬牙,再次看了那深渊一眼,点点头:“敢。”
“好,随为师来。”说罢,闫如隐跳下了悬崖,跳进了那深渊之中。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跟着闫如隐跳了下去。
过了很久,她都没有着地,她的眼前布满了黑色,她只听到“嗖嗖”的风声。
“师父,还要多久才能着地?”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但是,她却没有得到答案,她咬咬牙,决定还是再坚持一会儿,说不行马上就着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