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红着眼眶轻轻点头。 那些人以前是在她父亲手下做事的,有很多人都见过她。 羡鱼叹道:“你要担心,不如带上面纱。” “带面纱?会不会不太礼貌?” “没事,就说你起了红疹子。在你父亲后下做事的那些将军们全是男子,也不是非要你一个妇人出来迎客啊,有大哥应付着就好。” “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羡鱼笑道:“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帮你在脸上画上红疹子,怎么样?” “这……好哇!”阿珍笑着应道。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无论如何,她也要抓住。 到了第二天,客人们陆续的来了,羡鱼也为阿珍画好了红疹子妆,再为她戴上面纱。 帮忙的婶子们一看,都一脸惊讶,“哟,阿珍这是怎么了?” 阿珍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昨天晚上吃了芋头,早上就出了红疹子。” 那婶子叹道:“哎哟,芋头上毛多,一定是芋头上的毛没剐干净,你呀,以后别吃芋头了,那东西好些人就是不能吃。” 阿珍轻轻点头,“以后不吃了,就昨天贪嘴。” 许氏过来,对她道:“阿珍,要是身体不舒服要不回房间休息吧,身体重要。” “嗯,谢谢娘!” 不一会儿,书院的夫子带着李远钊与小巫祝回来了,刘二叔亲自赶着牛车去接的人。 家里乔迁之喜,书院里再忙,他也得回来,夫子嘛,李家的事他也知道,给李家面子,请了他,他自然也得来,还准备了一份厚礼。 一下牛车,他顾不得与其它人打招呼,看到羡鱼就急忙的过来,一脸激动的道:“莫夫人,哎呀,莫夫人,你给我们送来的这个孩子,风肴,是你家哪里的亲戚啊?” “怎么了?”羡鱼愣了愣,一脸担忧。 心道:莫不是小巫祝在学堂惹事了? 可他这乖巧的性子,少年老成,懂事得很,不像能惹事的人啊! 夫子激动得说:“这孩子太厉害了,学识渊博,比我们学堂的夫子们都要学识渊博,哪里用得着我们来教他呀,他……他简直都能做我们学堂里的夫子,带学生了呀。” 啊啊……? 羡鱼吃惊不心。 她原本以为这孩子就只是读过那些书而已,并不理解那些书中的意思。 可是当得起夫子一句学识渊博,那说明,人家不但会读,也解其意啊。 他才六七岁大,四岁的时候,才跟巫祝,也就是说,他顶多跟着巫祝学了两三年,怎么这么厉害? “莫夫人,凤肴是你家亲戚吧?”夫子看她愣在当场,又问了一句。 羡鱼愣愣的点头,说:“对对,是我们家的亲戚,他父母双亡,后来跟着他师父,师父老了,他就跟着我。” “原来如此,这孩子前途无量,一定要好好培养啊!” 哈哈…… “好,一定,多谢夫子!” 所以,小巫祝去了学堂这些日子哪里是去学东西了,分明是去支教去了。 嗯,那她要不要向学院收一笔劳务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