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府中,莫临渊还是不理人,独自抱着孩子回了屋子,嘣的一声关上了门。 羡鱼也不好说他什么,只得将莫岩柏请去了大厅之中。 有些问题,羡鱼的立场不好问,可她又不得不问。 “爹,您先喝茶!”羡鱼先将一杯从黎九岐那里弄来的好茶泡给莫岩柏品尝。 她笑道:“您也别怪临渊,他说他记起了那三年的事。” “嗯,我明白,我也不怪他。我以前害怕他想起,甚至在他娘死去后,将给他治病的人赶走,我的目的,就是不让他想起。” 羡鱼有些惊讶,原来,那个道士的师兄不是自己走的,是莫岩柏赶走的呀。 我将尚武安排在他身边,也是为了观察他。 我……我去! 羡鱼差点儿吐出一口茶水。 之前莫小林还怀疑尚武是不是奸细,自己还信誓旦旦的给尚武担保呢,敢情他真是奸细呢。 羡鱼深吸一口气,说:“要是小林知道尚武是奸细,一定会杀了他的。” “他只向我汇报他的情况,主要是他的安全问题,别的都没有说,算不上奸细。” 呃…… 好吧! 即便如此,那也挺膈应的好吧! 莫岩柏抿了口茶,又叹了口气,说:“在我知道他可能会想起来时,我也害怕过。他什么都不想起来,可以高高兴兴的过完一生,是件多好的事。 可是,同时我也清楚,确实的记忆,会让人好奇的去探索。如果一个的记忆都不是完整的,这个人,又怎么会是完整的呢? 渐渐的,我想通了。他要去找,就让他去找,我配合他去寻找那三年丢失的记忆,被他想起来了,他要怎么对我,我都认。” 说着,他看向羡鱼,说:“你知道他为什么恨我,你可相信,我真的那么做了?” 啊……? “爹?”羡鱼小声的问:“您真的那么做了吗?” “你相信我会那么做吗?” “可是……可是临渊说看到你亲手将毒药喂到娘的嘴里。” 莫岩柏苦笑着摇头,说:“他说怎么就怎么样吧,他娘死了,结果都是一样,谁害死了她都没区别。” 这……难道不是? 羡鱼就一直觉得莫岩柏不是那种人啊。 他要真是个无情无义的渣男,又怎么会在妻子死去后,又当爹又当妈的将儿子拉扯大。 以他莫家长子的身份,什么样的继室找不到? 窦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好好跟他们说,他们还能让人家年轻轻的死了老婆,一辈子不娶吗? 所以,不是他不赶续娶,是因为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再续娶。 “爹,您有什么难言之隐?您告诉我,我保证不说出去。” 莫岩柏笑了一下,然后摇头:“你呀,不好,你跟临渊无话不说。” 羡鱼:“……” “我今日找你们,不是为了解除我与临渊之间的误会,而是想问你们一件事!” “嗯?您说!” “你们是不是去过神宫?” 羡鱼怔了怔,心道:莫岩柏来到南国,他们的目的该不会是神宫吗? 真够胆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