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身边两个小跟班的立刻道:“孙哥,听这小孩儿的话,那个叫王贵的很有可能就是山贼啊。” 姓孙的官差面色一冷,又盯着里正问:“四五天前,王贵有没有在家?” 里正想了想,摇头,“没有!” 那不正好是小鱼上吊那两天嘛。 大家顿时了然,你一言我一语的道:“对对,那两天他没在,不知道去了哪儿。回来的时候可高兴了,还喝了不少酒。” 喝酒?难不成是庆功酒? “哎呀,听官差老爷这么一说呀,我觉得那老王多半就是您说的山贼啊。他长得五大三粗的,力气大,脾气暴躁,早年他媳妇儿死了,多半都是他打死的。” “对对,哎哟,我以前就觉得一看到他就害怕,他多半就是山贼。” “可不是嘛,他家地里的草长得比房子还高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种地,他哪来的钱?我看,他的钱,多半就是做了山贼抢来的。” “妈的!”官差黑着一张脸,怒道:“这个王贵多半就是山贼了,他人呢?” “不知道,昨个儿就没见着他。” “他家在哪儿?” 大家忙带着官差去王贵的家里,看热闹的看热闹去了,有事的回去了。 李远钊想去看热闹,不过被许氏抓了过来,对他轻摇头。 他失望的嘟着嘴巴看向羡鱼,羡鱼低声对他说:“这种热闹最好别看,再说了,现在老王没在家,他们去了也是扑个空,我们先回去吧。” 李远钊一向听羡鱼的话,听她如此说,他便老实的回去了。 …… 此时正是中午,农家人没有吃午饭的习惯,但羡鱼见着自己与李远钊都这么瘦,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她决定将午饭的习惯养起来。 一个人穷跟他吃几顿饭没有关系。 “姐,你做啥呢?”李远钊见着羡鱼一回来就围着锅台转,便忍不住问了。 羡鱼说:“我做午饭呢,你不饿吗?” 李远钊摸了摸自己干瘪瘪的肚子,说:“饿了啊,可是不是只有城里人才吃午饭吗?” 早上胡乱吃了些东西就上山了,在山上忙活了一上午,哪有不饿的道理? 羡鱼轻叹了口气,一边和面一边说:“吃饱了才有力气做更多的事,我们吃饱了后,下午再进一趟山,要不吃哪有力气啊?快,帮姐升火。” 李远钊自小就跟在小鱼身边,小鱼小小年纪就跟个老妈子似的将这个家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家人的衣服,做饭,还有喂后院里的几头猪都是她的事。 李远钊跟在她的身边也会时常做一些力所能及事,比如烧火这样的小事。 姐弟二人很快就将火烧开了,小小的厨房里,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眼看走到草屋的李家老太太顿时大火,她加快了速度,一脚踹开简易的木门,便见着正吃着菜饼子的两人。 菜饼子? 她吸了吸鼻子,还这么香? 他们哪来的米面?哪来的菜? 李家老太太顿时怒了,大吼道:“好哇,我说你们两个小崽子怎么敢出来单过呢,原来偷了家里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