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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张顺夫妻(1 / 1)

张姜氏蒙面坐在窗下绣花,看上去样子极为怪异。小舅舅张顺在一旁作陪。

元夕请安见礼后,奇道:“外祖母这是怎么了?”

张姜氏垂着眼睛,不自然地回答:“没什么,起疹子了!”

元夕想到这个季节花草茂盛,估计是过敏,“外孙女那儿有药膏,回头叫人拿来给您涂上。”

张姜氏直摆手,“不用麻烦。”

元夕又想,反正刘骞要过来,待会儿也看看,不要好心拿药却不对症就不糟了。“也好,待会儿刘先生过来,给外祖父和外祖母一起看看。”

张姜氏惊慌中带着怒意,“不用!您这孩子不听长辈的话!”

一旁的张顺始终一言不发,完全将自身置于事外。

元夕见她反复拒绝,狐疑起来,这脸究竟是怎么了?想到她带给许多人的耻辱,觉得没必要管这些,便不多言。稍坐片刻后,就牵着百里幸去看小舅母。

对张顺没什么好印象,元夕去看小舅母无非是走个过场。此刻见小舅舅张顺夫妻住在西北角后罩房的院落小巧精致,屋内家具整齐,心中不平:奸生子怎么能过得如此舒适?

小舅母章氏祖上为前朝小吏,家中贫寒,比小舅舅大两岁。据说未嫁时偶遇张顺,惊为天人,隐瞒岁数,买通媒人,想尽办法方得偿所愿。

章氏容貌平常,纯属扎在人群中即刻隐身的种类。对自己容貌不自信,因此对一切有可能和张顺暧昧的女性,她一向采取不计任何成本的打压态度。

元夕看了看章氏,心生同情:许是有孕的缘故,她面色发黄,整个人肿肿的,此时容貌只能用“丑”字来形容了。

章氏细细打量元夕:杏色衣衫,樱草色裙,耳间明月珰,腕间若隐若现红色珊瑚珠子,肌肤白嫩,秀发如云,谈笑间露出一双梨涡来,说不出的清雅动人。章氏心中又羡又妒,父母怎么就没给自己个好容貌?又见百里幸虽小,却容貌昳丽,不禁在心里和自己的长子张越做了比较。元夕闲话片刻,便打算离开。

门帘一动,一肤色微黑的丰腴少妇进来,盯着元夕笑道:“是表妹吧,我是你表姊阿丹。”

元夕心知是大舅舅的长女,因不喜被她死盯着看,强笑见了礼,说道:“我来得久了,得过去看看外祖父。阿丹表姊再坐坐吧。”

阿丹亲热地拉住元夕的手,“咱俩难得见面,怎么急着走?”看了看百里幸,“今日头回见小郎,还没给见面礼呢!”说着,取了身上的玉佩挂在阿幸身上。

拿人的手短,元夕这下子不好意思走了,叫来芳草,取出一对青玉簪,“这个见面礼给表姐的小郎。”

阿丹看了看,光润碧绿,想必值钱,心怀妒意地收下,盯着元夕的脸瞧了瞧,拉着元夕说:“表妹带来的脂粉真是好呀!想必天天用,所以肌肤才能白吧!”

元夕忍耐地蹙了一下眉,没答话,已是坐如针毡。假装抬手倒茶,挣脱双手。不料却露出玉腕上一截珊瑚珠子,色红如血,衬得肌肤更加晶莹如白玉。

阿丹见了,忍不住又嫉又恨,掩口一笑,“表妹嫁得好夫君,顿时就……”

元夕大大方方挽袖,露出珊瑚珠串,缓缓道:“这是外高祖母赐我的见面礼,不是夫君给的。”说完再也按捺不住,行了一礼,“我得去看看外祖父,改日再和表姐说话。”随即拉了百里幸就走。

章氏已看出阿丹的心思,不动声色地瞧热闹。

阿丹酸涩道:“不知怎么攀上的,听说是个六品骑都尉,要不哪有这样的穿戴?”

章氏道:“我听说元夕开了药铺,就是那个有名的精诚堂,想来不会缺金少银。”

阿丹翻了个白眼,“她个女子哪有什么本事?定是她夫君帮着弄的,打着她的名头而已!”

章氏淡淡道:“我还听说元夕与七叶谷的人相熟,会些医术。”

阿丹嗤之以鼻,“嘁!定是夫家帮着的,挂个七叶谷的名,拔拔她的身价,好听些!”

长久以来,章氏自知配不上张顺,一直伏低做小,心情压抑。此时她莫名心情舒畅,嘴上却说得公道:“好几年不见,或许真是长本事了。”阿丹对这些话不以为然。

元夕回到外祖父寝室,刘骞已为张伦诊过,正在外间写药方。元夕问道:“怎么样?”

刘骞道:“确实不妙!”

玄凝之道:“你觉得是食道癌还是胃癌?”

元夕道:“这两个病都可以用鹅血。”

刘骞惊奇,“你们俩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元夕二人异口同声道:“那你怎么诊治的?”

刘骞回答:“体虚就扶正,噎嗝反胃用蟾酥,脾阳虚则温中健脾……”

元夕听得不耐,抓过方子看了,夸奖道:“我虽听不大懂你说话,不过却是识货的,方子不错!”

玄凝之道:“要不要加鹅血?”

刘骞摸了摸下巴,“鹅血能涌吐胃中瘀结,就每日一早饮上一碗吧。”

三人商榷结束,已是不早了。刘骞先行,元夕不放心地留下,检查喝鹅血的碗是否能装二百毫升,又叫了部曲买鹅,再给外公做喝鹅血的思想工作,事无巨细料理完,一家三口才走。

张茗见元夕方才可以妇唱夫随,很多事情自己做主,想起自家一团糟的生活,心生向往。原来张茗当年因一封信不能嫁给青梅竹马之人,其母姜氏看中祖上做过小吏的成家,虽非士族,但家境优渥,便将女儿嫁了过去,得了不少彩礼。成家只一个独子,因张茗生了两个女儿,便广纳妾室,张茗心灰意冷,将所有的精力放在教养女儿、打理庶务之上。

十年前,张顺去阿姊张茗家,因喜爱姊夫的一张弓,便悄悄将其用自己的弓换下,带回家。张茗初不知晓,待知道原委,已被夫家视作眼皮子浅的贼人。张茗自幼饱读诗书,为人清高,此事便成为插入心中的一根刺,一根永远拔不去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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