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先生,”他继续说道:“我建议您不要因为今日所见的这一幕。就小看我们对面那朵黑色的玫瑰。”
“自然不敢再小看,我幼年时看父辈在冬猎中带回熊和狼一类的猎物,心中总认为这些森林中的猛兽不过如此,后来有一次有幸让一头狡猾的家伙在我身上留下记号,那道疤痕至今还留在后背上,从此让我明白绝不能小觑自己的任何对手。”雅克伯爵打了个比喻,让布兰多明白他说的其实是今日之事,意思是今天发生的一切。他绝对不会轻易忘记。
布兰多也相信这一战会给对方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这也是他本来的目的之一:不让这些贵族们吃到教训。他们就不会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只有让这些人明白真正的威胁所在,在外力的逼迫之下,王国才能尽快走上那条他想要的道路。他微微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揭玛达拉的老底:“但莫伯托先生现在心中所想的,一定是认为已经掌握了这些骨头架子的弱点。若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
雅克伯爵显得有些愕然:“为什么这么说?我认为伯爵先生您形容的它们十分有道理,那些骨头架子的确有那样的弱点。”
“那是亡灵的天性,就像是人性一样,莫伯托先生。人类会恐惧,但托尼格尔人,维埃罗人和兰托尼兰人并没有一面对亡灵就溃不成军,人类会冲动,会贪婪,人性也一样虚妄自大,自私自利,但我们的王国,文明与秩序却并没有因此而崩溃。那是因为我们还具有社会性的第二属性,玛达拉人也是一样,它们曾经是一盘散沙,但今天我们击败的血杖却已与过去远远不同,这一点我想大人您一定深有体会。”
“但伯爵先生,您恐怕没有想过,今天我们所看到的玛达拉,仍旧是一个假象。”不等雅克伯爵点头,布兰多就继续说道,后者听了这句话张了张嘴,显得十分吃惊的样子,但布兰多并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今天我们之所以击溃血杖,是建立在它对我们的毫不了解上,也是建立在它还保持着一套陈旧的指挥体系上的。伯爵先生应当听说过王国的军事改革,但这样的改革,在玛达拉从七年之前就已经开始了,至黑玫瑰战争之前,它们已经基本结束了这一历史使命,今天的玛达拉至少拥有超过一千个帝选团,这些帝选团与你我见天看到的血杖的大军不一样,血杖桀骜不驯,其实并非玛达拉那位至高者的嫡系,它今天在这里被我们打败,很有可能是因为玛达拉那位至高者需要我们帮他清除异己而已”
他停了停:“而真正的玛达拉大军,它们拥有一套完备的中下级士官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