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会在一个必然失败的赌注上投入多少精力。对此伍德只能希望哪位王长子殿下也明白这一点。所幸那是个聪明的家伙,想必不会太过天真。
他带着副手噔噔噔走出门外,但正是这个时候,一个下人来到他面前一躬身,道:“主祭大人,有特别的访客。”
“特别的访客?”
伍德停了下来。
秃头的彼得已经走上前去想要赶人:“你这家伙,看不到主祭大人有正事要办么?有什么访客,只要不是帝国来的客人。让他们稍等一下好”
伍德打断他的话。伸手拦住这家伙,“是帝国来的客人么?”
彼得一下僵住了。
“是的。”下人毕恭毕敬地答道。
“让他们稍等,我马上就到。”伍德想了一下。皱起眉头答道。
但他话音未落,一个严肃的女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不必了,伍德主祭。你知道在下的习惯。我们已经到了。”
伍德听到这个声音,微微一怔,他抬起头来。果然看到那个帝国名声显赫的女人
她竟然来了。
与安培瑟尔一带的阳光明媚不同,越过北方广袤的弗拉达森林,进入派达尔松后,乡下间的气候就变得阴雨绵绵。连日来的暴雨造成马季河水暴涨,玛姬坦一带的道路也变得泥泞难行。
大雨滂沱之中,黑色如同幽灵般的马车颠簸穿行在树林之间,车窗的帘子被挑起一角。背后一片漆黑的车厢中一只如同死鱼眼一般隐隐泛白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阴翳的景色。
阴沉沉的云层像是裹尸布一样绞成一团盘踞在森林上空,虽然才是正午,但天色就一片昏暗。
“苍穹之青的军团长去安培瑟尔干什么?向埃鲁因人宣战?”沙哑的嗓音问道。随即冷笑起来。好像觉得这个玩笑十分有意思。
车厢中的冷笑声叫人不寒而栗,过了一阵才有另一个嗓音接口道:“恐怕是为了北方的战事。”
“如果你那么想。就离绞刑架不远了。克鲁兹人还不需要为一个小小的托奎宁而分散注意力,他们在安培瑟尔一战中吃了大亏,绝不想再给布加人落下把柄。”第三个开口的人,声音沉稳,严肃而充满了威严的。
他一开口,其他人就沉默下来。
“炎之圣殿在安培瑟尔既输了面子又输了里子,表面上他们从我们手里没讨到好,但其实最终的赢家既不是我们也不是他们。”声音停了一下:“埃鲁因有个英明的公主殿下啊。”